到了深夜可谓空无一人。
两个人慢慢走了一会儿,费薄林到一块公交指示牌前停下,辨认出自己现在所处的方位和街道,再凭记忆带着温伏抄近道回了家。
到家后他一刻也没闲着,先是从书包里拿出下午上学路上经过药店顺手给温伏买的消肿喷雾,给温伏喷了以后就去洗了个澡,洗完出来正要催温伏去洗,就看见温伏蹲在客厅沙发面前,对着那几件从房子里卷走的衣服翻来覆去地找东西。
“找什么?”费薄林边擦头发边过去问。
温伏一身脏兮兮的,早前在房子里又是摸箱子又是爬窗,眼下整个人哪里都灰不溜秋:“书包没拿回来。”
费薄林:“书包?噢,那个吗。”
他想起温伏是有个书包来着,就在转学来班上的第一天。当时温伏早自习从后门进班里,先在他隔道旁边坐下,然后就从书包里拿书出来了。
那个书包费薄林有印象,是个非常大、非常旧的牛仔帆布包,整个包比温伏上半身还宽,底部也下垂得很长,一眼就能看出是早被撑得变了形的样子。
现在想想,大抵是温伏平日里不止拿那个包装书,可能某些特殊情况下会在包里背着自己全部家当到处跑,比如今晚,他又孤身一人的话。
“没拿回来就算了。”费薄林抓着他胳膊把人扶起来,“还有别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