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剥边吃。
吃到一半,他脑子里拐不过这个弯,总觉得温伏问的问题不能一概而论,可说多了估计对方也听不懂,甚至很可能听两句就走神,最后费薄林只低声道:“下次痛了说一声,我会轻点。”
说完没听到声儿,一抬眼,温伏把脸埋在碗里,正努力舔干净最后一点肉末。
嘴里的鸡蛋顿时索然无味。
他塞下最后一口蛋,把温伏拎起来丢到卫生间,再将桌上的洗漱用品扔过去:“牙刷毛巾肥皂香皂都在里面,热水开关在右边,洗澡的时候尽量别碰到伤口。”
费薄林不太喜欢跟人分享私人用品,所以肥皂香皂都给温伏拿了新的。
叮嘱完一切,他自认没有疏漏了,再回去看碗温伏连汤都喝了个一干二净,整个碗舔得光亮。
半晌卫生间里没动静,他又走过去,发现温伏站在浴霸底下,仰头对着俩大灯发呆,怀里抱着塑料袋,纹丝不动。
“又怎么了?”费薄林问。
温伏摇摇头,关上门,不多时里头传出水声。
按照温伏以往的习惯,不管到了哪儿,为了节约水费,洗澡的速度都非常快,可今天在费薄林家里,头顶的浴霸很暖和,热水也很暖和,他磨磨蹭蹭洗了很久,不知道下一次有这样的条件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