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闪过刹那雷鸣,温伏挺起了腰,脊背弯出一个向下的弧度,似乎小腹连着身体都被顶了起来。
他的眼前划过幻觉似的诡异的一阵白光。
琴弦断了。
有什么温温凉凉的东西流淌进他的身体里。
费薄林温存着吮吸他的耳垂和下唇,却感觉温伏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
他想到什么,手往下摸了摸温伏两腿之间一片湿润。
好在中途费薄林在温伏腰下垫了一床毯子,现在打湿的只有毯子面上一块布料而已。
他把温伏抱起来坐到自己腿上,一只手搂着温伏的腰,另一只湿淋淋的摸过温伏腿间的手伸手向床头抽纸,感觉到了温伏的沉默,便试探温伏的情绪:“妹妹?”
没等他说完,温伏嗖地跳下床就往卫生间跑。
跑出去两步又回来,嗖地拿了裤子和毯子又跑了。
费薄林在床上愣了会儿,穿好衣服追到卫生间去。
卫生间的浴霸开着,温伏下半身赤条条地坐在小板凳上,面前是自己平时洗内衣内裤的塑料盆,这会儿里头堆着裤子和毯子,温伏正埋头一个劲儿地搓洗。
洗着洗着,像跟谁赌气似的,他一把把身上的体恤也从头上粗鲁暴力地三两下撸下来,丢进盆里一块儿搓。
费薄林拿毛巾拧了一把热水,走过去蹲在温伏旁边,捧着温伏后脑勺给温伏洗了把脸:“别洗了,明天再洗。”
他说:“明天我洗。”
温伏瞅他一眼,接着闷头使劲儿搓:“不干。”
“为什么?”
“明天你就忘了。”温伏说,“到时候还骂我尿裤子。”
费薄林笑:“你跟我说不就得了。”
温伏说:“你才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