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从他掌心滑过,清晰的触感像是从某条神经上轻轻蹭过。
接着呼吸就像疾风掠过耳边,瞬间盖掉了脑内的背景音乐。
所有的感觉都来得像是一场风暴,听到的,看到的,触碰到的,都是狂风暴雨,密集到无法喘息……
……
风暴渐渐平静时,陈涧的呼吸才慢慢找到了正常的节奏,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气,身体里缺氧般的混乱才算是跟着一口气被慢慢呼了出去。
他一直跪在椅子上的腿已经完全麻了,半个身体都压在单羽身上,但还不想动。
“你手,”他偏了偏头,声音有点儿哑,不得不清了清嗓子,再顺着单羽右胳膊往下摸到了单羽的手,“没压着吧?”
“没。”单羽的声音就在他耳边,还带着细微的喘息。
陈涧撑着椅背想先起来。
“别动。”单羽说。
“嗯?”陈涧定住了。
“椅子马上要倒了。”单羽往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