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巨型蒲公英。
“哎呀,你还是这样的卷儿,我还可以帮你剪,”胡畔说,“我之前就说你这头发烫得不好,白瞎这脸了。”
“帮我也烫一个吧,”三饼从咖啡厅侧门探进来一个脑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行吗?”
“你排队吧,”胡畔说,“今天要没什么事儿我可以把咱们三个脑袋都烫了。”
“我……”陈涧一直是自己胡乱烫一下,让天然的卷不显得太乱就行,他还真有点儿不习惯别人给自己弄头发。
“你俩先吧,店长排队,”单羽从电梯那边走了过来,“今天店长跟我出差。”
“出差?”陈涧转头看向他,“你没跟我说啊。”
“去医院。”单羽说。
那叫进城。
“复查是吧?”陈涧这才注意到单羽没拄拐杖,手里只拿着一个袋子,应该是他之前的检查单子。
“拆架子。”单羽说着就往院子里走。
“拆不拆架子是医生说了算吧?”胡畔笑着说。
“不让我拆架子我就拆医院。”单羽说。
“他是真烦这个架子了啊。”三饼很感慨。
“国庆那会儿就一直想拆了……”陈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