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涧说,“眼线都糊脸上了。” “啊……”胡畔一边抹眼泪,一边转身往卫生间走,“我去收拾一下,啊……” 陈涧走进单羽办公室的时候都还没从胡畔的巨大反应里回过神来。 “怎么了?”单羽问了一句。 “我刚跟胡畔说了预支工资的事儿,”陈涧看着他,“她哭了,号啕大哭。” “看来前阵子过得不容易,憋着了,”单羽坐到桌子后面,“让她发泄一下吧。” “嗯。”陈涧应了一声。 单羽这么说的话,他倒是突然明白了胡畔的反应,那种被压抑了很久,终于找到机会崩溃一下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