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苟在角落的俏公公眼眸一厉,上前站到姜缈身后一步,指着大舅斥道:
“大胆,母侯你竟敢对长公主殿下无礼,是想吃庭杖吗?”
姜缈大吃一惊,神色复杂地看着母侯:“我还以为他是公猴儿……”
俏公公急忙给她解释,“殿下,昭威侯的姓氏是母姓。”
姜缈这才明白,盯着人家点了点头,“母侯不好听,这爵位本公主就没收了吧。”
昭威侯是个暴脾气,当场就要上前,决定跟姜缈打一架,被四皇子拦下了。
四皇子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闭嘴,朝姜缈笑道:
“妹妹,昭威侯是四哥的亲大舅,这次竞拍宝藏图的钱,他可是出了大头,不如给四哥一个薄面,别跟他生气好吗?”
姜缈脖子一梗,撅着嘴不高兴道:“我才去看了大夫,他说我爱生气,我说性格挺好的,他说我装的。”
四皇子不动声色,继续笑着道:“这个大夫医术不好,我看妹妹性格就很好。”
随即朝身旁的兄弟们问道:“你们说是不是?”
众皇子异口同声,坚定道:“是。”
这一声“是”出口,所有人都有种诡异的感觉,仿佛又回到父皇在世之时的时光。
先帝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明明已经有了决议,却喜欢问他们意见。
那时候,不论谁有不同的想法都不敢表露,唯有附和。
姜缈冲昭威侯呲了呲牙,“这次本殿下给哥哥们面子,暂时放过你,耗子尾汁!”
又瞅着四皇子,问道:“今天就是第三日,你竞拍宝藏图的万两黄金可准备好了?”
四皇子隐隐得意,“当然,一会儿就给妹妹送去府上。”
姜缈满意地点头,笑眯眯道:“你府上就是我府上,不用麻烦了,放那儿就是。”
四皇子:???
以为姜缈说“你府上就是我府上”是在跟自己套近乎,忙笑着点头,“妹妹说得是。”
姜缈收回目光,面上的笑容倏然消失,跟变脸一样蓦地就板了起来。
朝众皇子严厉质问道:“你们胆子不小啊,父皇尸骨未寒,便敢抢地盘征苛税,弄得民不聊生,百姓怨声载道,你们是想把父皇气诈尸吗?”
说着,重重一拍父皇遗体,遗体倏地跳了起来,当场炸了个尸。
吓得众皇子与昭威侯三兄弟、左丞相、俏公公,跟下饺子一样“噗通噗通”跪了下去。
其中,没有参与此事大皇子、四皇子、昭威侯左丞相和俏公公几人无辜躺枪,不是他们想跪,实在是腿脚有自己的想法……
好一会儿,众人才缓过气来。
二皇子想起自己身上还有蛊毒需得姜缈帮忙解除,立刻诚恳表态:
“妹妹,二哥知错了,二哥立刻就传令下去,立刻废止苛捐杂税,并将非法所得一一还与百姓。”
其余皇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他娘的得什么大病了?
废止苛捐杂税可以办到,可将所得还与百姓,你还得起吗?
姜缈并未轻易相信,而是说道:“现在马上,立刻把账本与涉及此案的人物全部交出来,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众人:???
俏公公猛地咳嗽一声打断她,小声道:“殿下殿下,说错了……”
“抱一丝,嘴瓢了,我是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姜缈面色威严,完全没有尴尬的表现。
随后,看向其余皇子,又换上了一副笑脸,以一种诱惑韭菜下单的主播语气说道:
“家人们,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哟,你们怎么说?”
几个皇子都不用交流,每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