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着说完正事赶紧走,垂眸道:“姑母,刚刚收到消息,去追白羡予的杀手死士全军没有一个回来。”

长公主白芝闻言,一把推开正欲喂她葡萄的男宠,面容陡然狰狞起来。

“本宫给了你那么钱,你找的都是些什么废物?”

大皇子心中不服,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

这姑母也不知给父皇灌了什么迷魂汤,竟将国库交由她掌管,且有三位重臣皆是她的入幕之宾。

若想坐上那个位置,就只能当她的一条狗。

但这一切都是暂时的,等他坐上那个位置,第一个开刀的就是这贱人!

抱着这样的信念,大皇子将姿态放得极低。

站起来微微躬身,一脸惭愧道:“是我无能,请姑母责罚,不过还有一事需向姑母禀告。”

白芝见他态度端正,稍微消了点气,不耐道:“讲!”

大皇子垂手低头,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收到的消息称,白羡予如今跟姜缈在一起。”

“姜缈?”白芝皱了皱眉,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说过。

大皇子见她一副失忆的样子,心中鄙夷。

整日就知道跟这些臭男人鬼混,这么重要的人居然都能忘记。

却不得不赶紧解释,“就是先罪后之女,冒充大丰宣远侯的嫡女,最近事发后被赶了出来那个。”

白芝终于想起这号人。

确实,夷安前两月还来信告知过她这件事。

“是她?那又如何,一并杀了便是!”

大皇子心中有句MMP有点想讲,只能想。

还得继续给这胸大无脑的贱人解释,“据说那姜缈邪门得很,夷安父女俩在她手中都吃了不少亏,如今大丰百姓将她奉为神明一般,恐怕很难杀。”

闻言,白芝像是听到了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

笑得花枝乱颤,胸脯乱抖,看得三个男宠直吞口水。

大皇子瞧了一眼急忙敛下眼眸,yue……

心中一阵暗骂,南越皇室的脸都被这贱人丢尽了!

白芝的笑声陡然收起,俏脸上一片阴寒,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刀子,遥遥望向宫外。

一字一句道:“那就将她抓起来,本宫倒想瞧瞧大丰的神明究竟有多神!”

大皇子:“……%^*#@&*)@!!!”

见他不吱声,白芝气不打一处来,猛地抓起一个果盘朝大皇子扔去。

“蠢货,你耳朵聋了吗?”

大皇子用了极大的控制力才没表现出一丝愤怒,顿时恶向胆边生,沉声道:

“侄儿斗胆,向姑母借左威队一用,还请拨一笔经费。”

白芝眯着眼看着他,迟迟没有答应。

大皇子背后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却咬着牙稳稳站立当前。

抬手用衣袖抹了抹脑门上的汗,战战兢兢地地说道: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即便那姜缈并非如传言般这样厉害,我们也不可大意。”

白芝突然又笑了,柔声道:“尧儿跟姑母说话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准了!”

说着,白芝扔了块铜牌在他面前,“自己去取!”

随即朝他挥了挥手,打了个哈欠又窝进软榻里。

大皇子弯腰捡起铜牌,垂首道:“多谢姑母。”

便倒退着出了这座令他无比窒息的宫殿。

待他走远后,男宠甲笑着问白芝,“殿下,您怎么会选他?”

白芝捂嘴娇笑,轻佻地用足尖摩挲他裸露的胸膛,“因为他长得跟你们一样俊呀。”

男宠的笑容顿时变得勉强,讪讪地笑着不敢再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