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缈听到这个传言,疑惑道:“他们还有钱收买守城士兵?”

宣远侯府被摄政王收回,前宣远侯的债主抢在之前,将侯府搬了个空,连泡菜坛子都没放过,怎么可能给他们留一个子?

他们是放高利贷的,不是传播大爱的。

景湛轻咳一声,“那个,有没有一种可能,除了钱能收买人,色也能收买。”

姜缈秒懂,“啧……他们倒是没有白疼姜锦婳。”

不过大家心照不宣。

姜锦婳愿意做出这样的“牺牲”,绝非为了全家人,而是为了自己。

她若不赶紧跑路,等着她的将是放贷之人无穷无尽的纠缠,最好的结局是被抓去当妓子抵债。

景湛又道:“宣远侯,哦,是姜……姜啥来着?不管了,你前爹疯了。”

姜缈点了点头,“姜沣这个儿子,他倒也没有白养,起码还是带他走了。”

至于姜沣究竟有几分孝心,她不关心。

宣远侯府一家人,终是永久地成为她生命中的过客。

她的生命太漫长了,往后,可能再也不会想起这家人,想起这些不快乐的事。

毕竟,有太多的人会想方设法地让她快乐。

比如现在。

城隍就暗戳戳地传音给她,“姜大人,您现在出来方便吗?”

姜缈以神识回复:“我不出来方便,府里有我专用的茅房。”

城隍:“……”

只得换了个说法。

“姜大人,小神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您,您现在能来城隍庙吗?”

姜缈一听,顿时身影一晃,消失在景湛面前。

景湛见怪不怪,这几日,姜缈神出鬼没飘忽不定,全府上下已经习惯了。

淡定起身出了花厅,朝管家吩咐道:“去回禀摄政王,让他不必来了,就说缈缈出去约会了。”

管家:“……”

您这是专戳摄政王心窝子啊,是不想活到死了吗?

也对,有大小姐撑腰,甭说摄政王了,阎罗王您也敢气上一气。

姜缈出现在城隍庙,被眼前的阵仗吓了老大一跳。

本来还挺宽敞的城隍庙里,挤满了城隍,目测全大丰朝的城隍都集结在此了。

姜缈兴奋道:“你们是集体罢工,是要造反吗?算我一个。”

城隍们:“……”

他们脑子又没病,他们可是真正有编制的神,小神也是神。

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他们的位置呢,不牢牢坐稳神坛还想造反?他们又不是宣远侯。

京城城隍倒是习惯了姜大人的脑回路,自动忽略。

将话题带上正轨。

从怀中掏出一卷不知道什么皮制作而成的卷轴,双手呈到姜缈面前。

暗自抑制着得意之色,说道:“姜大人,这是我们大丰三百余城隍,奔波数日,联合各方百姓所写的血书。”

姜缈:???

结果卷轴打开,手一滑,卷轴的一头掉在地上,滚出老远……老远……

只见上面写着:

“请上苍明鉴,姜缈虽有过,然其心可悯,其行可恕。吾等愿以血肉之躯,代其受罚,唯求天恩浩荡,免去雷劫之惩……”

血书如赤红的河流,一字一句,皆是用鲜血写就,字迹殷红刺目,透着无尽的虔诚与哀恳。

字字泣血,句句含悲。

姜缈眼角猛抽,倏地将卷轴飞速收起,脸色一下就黑了。

变脸之迅速,打了城隍们一个措手不及。

先不管姜大人黑脸的原由了,先惶恐一番是没错的。

顿时,满屋子城隍个个都缩起脖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