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敏气急,竟是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不中用的东西。虞悦无语地摇摇头,临走前不往嘱咐掌柜:“别忘了挂到陵阳侯府账上啊。”

掌柜毕恭毕敬:“知道了,姑娘,”

他们走后,四散的姑娘和贵妇们才开始窃窃私语讨论“瑞王和瑞王妃好养眼好般配”。

*****

马车上,梁璟皱起眉,眼神在虞悦脸上来回打量,虞悦也不说话,沉默着等他开口。

“疼吗?”终于,梁璟开口问道。

本以为他又要说一些自大的话,虞悦一怔,轻轻触碰自己的脸,微微还有些胀痛。和敏个子小,力气也不大,缓了一会儿就没那么痛了。

许是因为她皮肤薄的原因,轻轻一碰都会留下印子,别说接了一耳光,现在肯定看起来很可怖。

她如实点头:“疼。”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虞悦简单叙述了事情的经过,无非是和敏莫名其妙来找茬儿。

梁璟看着她,语气复杂:“怎么都不知道躲,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果然,不要期望从他口中说出什么好话。还以为他见她惨成这样了大发善心关心她一下,结果还是一顿数落。

她皱皱巴巴地为自己争辩:“我躲了,起先是躲过了的,可是那和敏县主……”

跟疯狗一样追着她咬。

这话到了嘴边被她硬生生吞了下去,没敢说出口。

她现在还拿不准梁璟的脾性,不知道他听见这话后会不会说她言辞粗鄙,也不知道和敏县主在他心里是什么地位。

梁璟刚刚为了扮演恩爱夫妻才给她撑腰,扬言要罚和敏罢了。而且和敏那么喜欢他,能忍受他的性子也算难得,说不定在他二人和离后,和敏与梁璟还能凑成一对儿呢。

不过她实在是好奇:“王爷与和敏县主……关系匪浅?”

梁璟投来一个鄙夷的眼神:“你几时瞎的?从哪里能看出我和她关系匪浅?”

听起来倒是和敏一厢情愿。

据她回京到现在也不过两个多月,只恶补了皇室宗亲、勋爵世家之间的关系和家族构成,对于京城中许多小八卦还不完全了解。

这时,马车缓缓停住,不等他们问起,马夫在车厢外禀报:“王爷王妃,前面似乎出了什么事,许多人围着将路堵死了。”

虞悦将头探出窗外,远远便听见有女人哭喊和男人咒骂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天生爱凑热闹的她决定去围观,刚起身就被梁璟扯住了衣角:“你做什么?”

“反正我们被堵在这也走不了,不如下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虞悦一把扯回衣袖。

梁璟盯着她的脸:“你顶着这样一张肿成猪头的脸下去会把人们吓坏的。”

虞悦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哪里有这么美丽的猪头。已经消了很多好不好,顶多就是还有点印子,不打紧。

她佯装思考,趁梁璟放松些警惕的时候三两步就跑出了马车,小凳也没用,直接跳了下去。

梁璟下意识去抓人,却只抓到一团空气,却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

像只兔子似的按都按不住。

他头痛地揉揉眉心,他没兴趣看人吵架。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跟下去,以防她把自己搞得更狼狈。

虞悦从后面慢慢挤进人群,只见地上伏着一老媪,身着麻布素衣,死死拉着一锦袍年轻男子的一角嚎哭。

锦袍男子冲两个随从怒吼:“还不快给小爷拉开这老媪!”

两随从有些惧怕地去拉老媪,老媪厉声尖叫,伸出一只手在空中胡乱划着,吓得两随从连连后退,能看出不是第一次了。

锦袍男子怒火中烧,低头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