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相当于你们招了个赘婿?”虞悦哭笑?不得?。
倒贴女儿倒贴钱的,孩子还是跟着?男方姓,男方空手套白狼,还不如招赘呢。以荆尚书的势力,哪怕是旁支庶女都?比这嫁得?好,这桩婚非结不可吗?
荆卓君冷静下?来,面露纠结:“细细想来好像确实不太对劲,他娶妻,两个肩膀担着?个脑袋就把婚成了。他们在赌吴高?阳的仕途,就没想过万一赌输了怎么办。”
结亲并不在意女儿家的想法,但虞悦觉得?这很重要,“你的意思呢?”
荆卓君捏紧了手中的帕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吴高?阳看起来人很好,我爹也向他的同?僚打听过,都?对他夸赞有加,说他正直、勤奋、上进,日后必大有作为,为人也圆滑,这才?放心去找的他。”
“但是,这只是你说服自己的说辞,并非你自己的真?实想法,对吧?”虞悦定定地看着?她,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似乎能洞悉一切。
如果荆卓君真?的愿意听从父母之?命,就不会来找她说这许多了,每句话都?在透露着?抗拒。
“其实……我无意中听到了一个秘密,你别跟别人说,”荆卓君声音低下?来,“他爬过二公主的床,后来被?二公主厌弃,他才?另攀高?枝的。”
虞悦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你是从哪听到的?”
“有次我去清芳楼用膳,偶然听到二公主在拐角处讥讽吴高?阳。”这事她是真?的不知道,清芳楼也没有相关记录,看来他们做得?还挺严密。
本来吴高?阳唯一的优点是品行?端正,现在直接可以抬走了。
“此人断不能嫁。”虞悦一脸严肃。此事荆卓君不好说出?来,毕竟关乎二公主声誉。若想取消婚约,还得?让他自己露出?马脚才?行?。
“说来也巧,”虞悦起身捡起丢到地上的话本子,“你来之?前我刚看了一本关于探花郎攀上公主后飞黄腾达的狗屁故事。”
荆卓君身子一僵,表情变得?有些紧张,虞悦狐疑道:“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荆卓君僵硬地扯扯嘴角,神态显然不自然起来。
一本书而已,有什么好紧张的,“莫非你家有不许看市井话本子的家训?只许看四书五经这些正经书?”
荆卓君心里短暂挣扎了一下?,迫于实在不擅长撒谎,倒不如说实话来得?痛快,两眼一闭。
“好吧,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更?加不可以告诉别人,”荆卓君深吸一口气做好准备,道,“其实我就是风流先?生。”
“啪”一声,虞悦手里的《探花郎驸马录》又掉回?地上。
她好半天才?把不正经话本子,和正经的荆卓君联系在一起。
原来真?实的荆卓君并非表面上那?般古板,只不过是在白天扮演一个被?礼教规训的大小姐,夜晚把积攒的压抑全部通过写话本的方式释放出?来。
虞悦半晌没说出?话来,嘴巴一翕一合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挤出?一句话:“你是出?于什么想法写的《探花郎驸马录》。”
“就是在我知道吴高?阳与二公主的事后,我心中憋闷,不知向谁倾诉,便写了这个故事,警醒女子们提防探花郎。”荆卓君弯腰捡起话本子,放到桌上。
这立意藏得?也太深了,等百年后或许大家结合史料才?能明白其中深意。
其他人警没警醒虞悦不知道,但应该被?气到的不少,此刻她对这个故事是彻底不气了,只有敬佩,“你冒着?自毁口碑的风险也要写,真?伟大。”
荆卓君把憋了许多天的秘密全部吐出?,心中畅快不少,“我父亲那?个人很古板严肃的,对我们子女管教也极为严格,我只能顶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