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璟微微一笑,正色道:“你乖一点,最好?都在府上待着,非要出门?的话一定要带上绣鸢和暗卫。”

如今京城不太平,他?们在明处,贪墨案和伪银案两桩大?案中未被供出的官员在暗处。为了保全他?们自己,随时可能会?对他?出手,阻挠调查。

他?不在,他?们就会?盯上他?的身?边人,虞悦就会?陷入看不见的危险中。虽然她有武功自保,但这恰恰是他?最担心的一点。

虞悦有时太莽了,两方交战到重伤的情况下,她不会?用剩下的体?力?逃跑,而是搏最后机会?赶尽杀绝。

这就是在赌命。

她赌得起,他?赌不起。

“知道啦,王爷何时变得啰嗦起来了。”虞悦撇撇嘴,嘟嘟囔囔道。

下一瞬,她的脸颊被梁璟用两根手指夹住,略带惩罚意味,力?道不轻不重地晃了两下,“你若不乖乖听话,我就让父皇给王府下禁足令,直到我回来前,你都不许踏出王府半步。”

他?口?吻强硬,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

虞悦捂着脸“嘶”了一声,不满道:“王爷怎么能这样?”

“我可不想再看到你了无生气地躺在床上了,一点儿也不好?看。”他?说起那天的事时,眉心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有明显的抗拒。

虞悦明白他?是想保障她的安全,以免有刘仲渊同党对她暗下杀手,但这种?被管束的感觉她实在不喜欢,深吸了口?气后卖乖道:“我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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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璟走后没两天,正好?卡在宣文帝给密院的三日之期的最后期限,密院处置了一个使者,是否真的是奸细犹未可知,至少是交了差。

虞悦起初在王府安生了几日,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得主动去寻求一些?能为梁璟登上皇位有利的事,便带上开阳、瑶光和绣鸢一起去了清芳楼。

甄亿见她来,一脸严肃地把她请到楼上,关上门?小声道:“姑娘不来我也要给姑娘送信的,太史令吕溱今日早朝上奏,昨晚在南方出现了三星伴月,为不祥之兆,南方恐有灾祸发生。”

南方,梁璟去的益州就在南边。

瞬间她心跳如鼓,急道:“天灾还?是人祸?”

“太史令说,此前并?无任何预兆,是瑞王殿下抵达益州后才陡然出现的,”甄亿摇了摇头,“但是,此前早有易相的人在楼中喝多后,偶然聊起过三星伴月,此事绝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