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闯不耐的蹙起眉,他这才松开纪徊青的脖颈。

江闯居高临下,看着纪徊青的呼吸才平稳了过来?,幽暗的眸倒映着那张失了神志的脸,他将指节轻轻剐蹭过纪徊青的唇,那人只是轻轻的吻了吻。

可江闯像是遭受了什么剧烈的刺激一般,他身子颤了颤,极其低声的咒骂了声儿“草”。

“纪徊青。”江闯蒙上那人的双眼?。

“把手给我。”

……

纪徊青醒来?时已经下午了,他睡醒立马冲向隔壁水房对着池子干呕,吐出来?的只有酸水,空气?中还蔓延着腐烂的橘子味。

他漱完口晃晃悠悠的躺倒在床上,纪徊青晃了晃脑袋,脑仁和裂开了一样,双手双脚无力发软。

纪徊青抬起手,他的右手手腕处居然出现了一圈淤青,整只手的指节无力酸痛,像是昨晚干了什么力气?活一样,喉部也异样的干涩发痛。

他只记得喝完汽水之后,像是中暑了一样依在江闯的手边睡着了。

再后来?,纪徊青就什么都没记住了。

纪徊青的衣服也湿透了,他正换时,门忽然被敲响了。

“来?了。”

纪徊青衣服都还没套全就开了门,江闯的目光第一时间偏移到那人的腰窝处,那颗痣上还留有他的牙印,他端着一碗绿豆冰沙走了进来?。

“你昨天晕过去了,喝这个能解解暑。”

纪徊青淡淡的“嗯”了声,有气?无力的,江闯试探着问:“你昨晚的事情一件都想不起来?了吗?”

“想不起来?了。”纪徊青摇头。

“你昨晚舔我了。”

……

纪徊青猛地?一抬头,他朝地?上喷了口绿豆沙,呛了好些:“不是,你说?什么?”

江闯眉一挑,他把喝干净的碗拿了过来?。

“你听得很清楚。”

咔哒门被关?上了,纪徊青干笑了好几声。

江闯真?是越来?越开朗了哈,都能跟他一起开玩笑了。

笑着笑着纪徊青就笑不出来?了,他昨晚怎么舔的?舔的哪儿?

不是,他为什么要舔江闯啊?

纪徊青捂住嘴,他看着自己手腕处的淤青,他逐渐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他昨晚八成是想非礼江闯,然后江闯苦苦抵抗他,捏了他的手腕,两个人在床上打了一架才消停。

纪徊青穿好衣服准备去周边买点吃喝,他还没有做好怎么面对江闯的心理。

刚刚看江闯笑得一脸诡异,肯定是生大气?了,平时人多?碰他都嫌烦的一人,真?被自己舔了一口……

寒气?从纪徊青的尾椎骨向上爬,他冷不丁的打了个颤,和个老鼠一样在快经过江闯家门口时弯下腰行走。

好死不死,纪徊青撞上了一人的腰,他压根都不需要抬头的就知道是谁。

“嘶,我钱去哪儿了。”纪徊青没抬头,他和个小?狗到处嗅鼻子一样,绕开了江闯,朝着前面走去。

还没走几步,江闯一只手拖住他的衣领拽了起来?:“跑哪儿去,你不吃饭了。”

纪徊青还是不转头,他耳尖通红,还做出一副躲闪的动作。

“葱烧排骨也不吃?”

纪徊青坚决的摇头。

“鲫鱼豆腐汤呢?”

纪徊青还是摇头。

“再加一道?砂锅肉?”

纪徊青一脸心虚的转过头,他额角的冷汗顺着嘴角流了下来?:“闯哥,吃完你会不会打我一顿?”

这不会是他最后一顿饭了吧?

江闯眉一挑,问:“为什么打你?”

他“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