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那些?问题的答案似乎都太沉重, 他推开那只扶着自己的手,轻描淡写?的带过:“没事?, 他就是喝大了胡言乱语。”

一推开门,纪徊青宣泄似的大声嚷了下:“苏从!给我倒酒!”

当晚,纪徊青喝了很多酒, 喝到最后,局都散了, 众人把已经醉死的黎扬抬了出去,偌大的包厢只剩下了纪徊青和江闯。

他四仰八叉的倒在沙发上?,糜烂变幻的灯光让纪徊青虚起了眼,他嘴里?念念有词:“老妈,妈,我要吃红烧狮子头, 脆皮南京烤鸭, 粉蒸肉……”

“好饿, 我好饿……”

“我想……回家……”

冰凉的手轻轻抚摸上?纪徊青的脸,江闯紧捏着他的下颌左右摇晃了下:“回家了, 快点起来。”

纪徊青听见熟悉的声音才睁开眼, 瞄了一眼江闯之后他又迅速闭上?,嘴还是咧开的,小虎牙尖露在了外面:“我好困, 我睡着了。”

听见一声哼笑,江闯蹲在沙发边,他歪着脑袋看纪徊青装睡, 似乎很乐于参与幼稚鬼的游戏。

他轻轻弹了下纪徊青的额头,说:“你不是说自己能喝倒一头牛吗?”

“怎么这么快就醉了?”

纪徊青的眼前和冒金花一样,从一个?江闯变成?了好多个?江闯,一模一样的江闯在跟他说一模一样的话,他伸出手指轻轻朝着其中一个?江闯脸上?戳了上?去。

江闯的皮肤很白,正如纪徊青所想,只需要轻轻碰一下就会留下印记,他没有躲闪,迎合着轻轻蹭上?纪徊青的指尖。

小心翼翼的,像只小猫。

他问:“你是想对我耍流氓吗?”

纪徊青嗤笑了声,他反问了回去:“男人怎么对男人耍流氓啊?”

在纪徊青的世界里?,父母恩爱,家庭和睦,自小他都是以父母爱情作为模板以及榜样去肖想自己的未来,与女?性两情相悦,过着富足幸福的生活足以。

至少在纪徊青来北川之前,他是这么计划的。

与男人?这件事?似乎从来不在他的思量范围之内。

纪徊青软着腰身和赖皮狗一样求着江闯:“闯哥,我走不动了,你想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