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生气,但是他还是很认真的回答:“只?是一起玩几个月了,黎扬这?小子虽然有时候神戳戳的,但是对?我还是很不错的。”
江闯歪了下脑袋,像只?懵懂的兽:“因为他对?你好?所以你对?他好?,连带着我也要对?他好?,是吗?”
纪徊青反驳不出来就?耍脾气:“对?、对?咯。”
“纪徊青。”
江闯忽然叫他的名字,那人趴在桌上,纤长?的直睫轻动,笑得很开心。
他说:“这?种行为是不是叫夫唱妇随啊?”
砰
纪徊青的心陷下去了一块,和弹簧一样又再次凸起恢复原状,加重节拍的那一次心悸让他都有些缓不过神儿来。
他一只?手伸出去罩住江闯的眼睛,怒骂:“笑什?么笑,八辈子没笑过一样。”
“丑、丑死了!”
轻轻的,江闯用鼻尖蹭了下纪徊青的手心,他敏锐的觉察到那人很刻意的嗅了下自己的指节缝。
“我靠!你变态啊!”纪徊青炸了毛,他立马缩回手。
“不管了,我不管了行了吧,随你们两个去。”
最近的江闯实?在太怪,经常弄得纪徊青毛骨悚然,他脑袋摇匀净了背过身去。
纪徊青不算个多?规范的学生,他常常爱上课说小话,骚扰一圈前后左右的同学。
不过说骚扰吧,倒也没有惹人嫌,甚至周围一圈人都对?这?个从北京来的少?年观感很好?,不吝啬于分享,说话敞亮又幽默风趣和谁都能扯那么两句。
纪徊青在几个月时间内就?成了一班的小人气王。
右前方的苏丛悄眯转过身朝着纪徊青挤眉弄眼。
江闯停下手中的笔,他抬眼,正巧看着纪徊青不听课朝后微侧身,对?着坐在角落的黎扬‘抛媚眼’。
他眉一挑,一旁的黎扬把‘媚眼儿’又抛了回去,下了课,三个人和默契的隔着时间段打报告走出了教室。
晚自习下了,教室里黑漆漆的,纪徊青跟着几个人打了声招呼把人送走,他定定的看向江闯。
“走啊,坐着干嘛呢?”
江闯抬眼,黑色瞳仁平静如死灰一般,无视掉纪徊青向他露出的笑容。
“你刚刚去哪里了?”
空荡荡的教室里只?留有他俩人,江闯冰冷尖锐的眼神几乎将?他内心的小心思洞穿。
纪徊青一愣,他立马别过头若无其事的道:“没去哪儿啊,就?溜达一圈。”
纪徊青刚想?把书包拿起,冰凉的手扣押在他的指间,力气很大,似乎也没有想?放开他的打算,在得到一个真实?的答案之前。
江闯与?他视线齐平,他沉默了一阵,垂着的睫毛再次抬起。
“你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
江闯不耐的蹙起眉头:“很难闻。
是其他很多?人混杂在一起的味道,一定是贴的很近才会被沾染上的,想?到这?江闯的呼吸都有些不稳了。
那种被水蛇缠绕轻柔的溺毙湖中的窒息感再次袭来,纪徊青欲言又止,他瘪着唇从包里掏出一包女士细长?烟。
“我知道在学校抽烟不好?……可是忍不住嘛。”
气氛骤然降至冰点,江闯瞥了眼拿包烟,他尽量保持些柔和的语气:“纪徊青,所以你刚刚是对?我撒谎了,是吗?”
“怎么能算撒谎呢?溜达着不也能抽烟?”纪徊青一下子就?理?直气壮了起来。
江闯又往深处探究:“只?是一起去抽烟?”
纪徊青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本来以为自己好?兄弟是班长?就?可以对?抽烟这?个事情多?加包容呢。
没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