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是知道错了?”裕曼再次捡起?那把刀,她眼神落在?了宋连章的下半身?:“你只是怕死?罢了。”
又是干净利落的一刀。
有什么东西似乎被生生割断了。
宋连章双目充血,死?死?瞪着裕曼,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宋招娣!你个?毒妇!你不得好死?!!!”
“我招你妈。”裕曼最恶心这名字了,她又一刀插入了宋连章的眼睛。
惨叫声在?教堂间?此起?彼伏,裕曼几乎是将宋连章活活折磨致死?的。
她笑着对神志不清的那人道出了个?真?相:“你知道吗?当年其?实不是你喝醉酒误杀的常矜,她是自己?解脱的。”
“你说……什么?”
“我说你白坐了八年牢啊,臭傻逼。”
宋连章疯了,他拼死?抓住了裕曼的手腕。
“你、你不得好死?、神会?惩罚你的,神会?惩罚你的。”
裕曼从宋连章怀里搜罗出一盒烟,她点燃,眼眸明亮又坦然朝着宋连章啐了口:“森*晚*整*理神不会?庇佑你的,宋连章。”
“我会?在?地?狱里等着你。”
咔嚓裕曼狠踹了一脚,那人的脖颈骨发出声响,紧接着呼吸开始消失,身?体逐渐冷却,而外面的雪也积了一层了。
裕曼抽完了最后一支烟。
当她准备自我了结时,一个?圆滚滚的,上面沾了些泥土的小粉罐子滚落在?她的手边。
轻轻的贴了下,像是在?打招呼。
裕曼转过头,看见那生生被劈开的一小角门,原来是江闯送进?来的。
她垂下眼,眼泪瞬间?落了下来,如落叶飘于风里最后找到?了归处一般,有点委屈的瘪起?唇。
裕曼抱起?罐子,泪水止不住的向外流淌:“常矜,你是不是也在?怪我那天没读懂你的表情?”
“姐姐这就下来陪你好不好?”
罐子的底座忽然裂开了一小角,骨灰洋洋洒洒的落了满地?,裕曼惊慌失措的想要全部揽起?来入怀里,可这些骨灰似活了一般,一点也不听话。
腾飞在?空中随着风盘旋,迟迟不下。
琉璃窗映射入多彩的光辉,骨灰与粉尘一起?搅合在?一起?,裕曼不甘心的追逐了过去。
风在?门口悄然落下,那些意?外被吹飞的骨灰为裕曼引了一条朝着生的路。
一只苍白冰冷的手从那个?被砸开的裂口伸了进?来,牢牢拽住了裕曼。
少年的态度依然冷漠,算不得亲切。
他说:“其?实为了爱而生,比为了爱而死?更壮烈些。”
"活下来吧,连带着她的那一份一起?。"
见裕曼没什么反应,江闯却依旧不肯松手,他拧起?眉又说:“还有就是你死?了,纪徊青肯定会?难过,他一难过,病就不好治疗了。”
“而且你们……不是朋友吗?”
裕曼忽然被江闯逗笑了,她没说话,抬起?另一只手把教堂的门阀锁翘了开来。
一阵凛冽的风吹拂过来,门被大大地?打开。
原处山林间?因?这阵风乍起?了几十只鸟,它们展翅翱翔,旷阔无垠的天地?间?,哪里都会?是它们的家。
裕曼才想捡起?那些洒落了一地?的骨灰,江闯拦了下来。
“放她自由吧。”
说不定未来某一天你爬的某一座山,淌过的每一条河,都会?与她的灵魂相碰撞。
这句话江闯没说,实在?是太矫情。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作文水平从今天之后一定会?大大提升一把。
裕曼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