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件映入了江闯的视线中,连接着郑雅的下腹,散发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恶臭。
这个东西江闯很熟悉,是尿袋,江鹏云下肢瘫痪后也用的这个。
郑雅羞辱的闭上眼,她接受过江闯的打量后,少年忽然?伸手?将?她的大衣拉了回去,他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胡绩强把我们追回去之后,打了我一夜,最后他怕出人命还是送到了医院里,医生说我这辈子只能挂着这个生活了。”
女人脸上忽然?涌现了平静的绝望:“我什么?都不怕,但是我不能丢下小彤,我要带她逃出山里。”
郑雅跪了下来,她朝着江闯磕了个头:“我会记你一辈子恩情?的。”
江闯无动于衷,他也没有扶起郑雅,很疑惑的歪了下头:“你很爱小彤吗?”
“她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会不爱?”郑雅不解。
少年很落寞的垂下眼,怎么?每个人都这么?说……
他又问:“父母一定是爱孩子的吗?”
“那有没有孩子一生下来就被父母恨的?”江闯询问的语气很认真,惊起了郑雅心中的波浪。
她找不到一个实例,也没办法驳回这样的可能性,郑雅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她说:“或许有吧,如果有那个孩子也太悲哀了。”
江闯摸摸口袋里的包子,有些凉了,他说:“跨年夜,我要先陪纪徊青逛灯会,逛完后大概十二点多,你把他药倒了给?我发消息就成,我弄完再回家?解决江鹏云。”
“然?后……”江闯想了想:“再给?纪徊青盖好被子。”
就再也不见了。
郑雅茫然?的抬起眼问:“纪徊青贪玩,要是缠着你不让你走呢?”
江闯从那个透明袋子里取出了一颗安眠药:“他只会睡一个好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