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啊小纪。”
目送裕曼下楼之后纪徊青才长?舒一口气,他终于可以睡觉了。
一阵飓风袭来将地面上的落叶卷起数十米高,单薄腐朽的木门吱嘎作响,纪徊青都险些?关不上门,在木门合紧的最后一瞬间。
暴雨淋漓之中?传出一声尖锐的叫声,紧接着一阵人体拖动的声音响起,纪徊青打开门,试探性的叫了声
“曼姐?”
无人应答。
可能是他听?错了吧。
居民楼外的风雨声今夜格外喧嚣,不安的环境让纪徊青陷入了噩梦。
梦里面,一双白?皙的手?扼住他的脖颈,力气很大,他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当纪徊青因为过于恐慌而睁开眼时,床边一道黑影静静的伫立着,看见纪徊青睁眼之后,那道“黑影”歪了下脑袋。
和某种?懵懂的兽类一样?,纪徊青的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窗帘被一阵电闪雷鸣而点“燃”,光亮瞬间照亮了整个屋子?,原来是江闯啊,纪徊青紧绷着的神经瞬间放松了下来。
“你回来了……”
纪徊青想打开手?机看看现在几点时,他抬起的手?被大力扣下,死死按在床板上不容动弹。
江闯顺势跨坐在他的腰间,他没?说一句话,浑身甜香的酒气逐渐逼近纪徊青,连同受过雨后的那份凛冽的潮气也迎面扑来。
黑暗中?那双眼眸和巡视领地一般,漠然的上下打量着他。
“干嘛啊……别闹了,睡吧闯哥,今天实在是太晚了。”
江闯今天意外的乖巧,他轻轻的“嗯”了下然后躺下。
他紧圈住纪徊青的后脖颈朝着自己的颈窝里带,蹭了蹭,问:“刚刚有乖乖睡觉吗?”
“还行吧,做了一噩梦,这?破居民楼隔音效果太差劲了。”
“做的什么噩梦啊?”
纪徊青合紧双眼,他总不能说是梦见江闯掐死了自己。
他搪塞过去:“梦见杀人犯了。”
今晚的江闯问题似乎格外的多,他又问:“那,你今晚有见了什么人吗?”
“见了裕曼姐啊,她来家里躲了会?雨。”纪徊青反应过来,他睁开眼:“你怎么会?知?道今晚……”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闯打断了,那人轻轻吻上纪徊青的耳尖,声音温柔又平缓。
“好狗狗。”
“说爱我。”
“爱你爱你。”
“只爱我吗?”
“嗯,只爱你。”
江闯在最后这?段时日里想要的实在是太多。
在亲眼目睹视频里纪徊青笑着让裕曼进家时,疯狂的占有欲在心间蓬勃生长?。
他昨晚下班之后非常清醒,沙发上留有沾着其他人味道的浴巾,很难闻。
放在桌子?上的陶瓷杯还留有余温,杯口边缘处也并?不是江闯熟悉的气息。
一个小时三十四分五十四秒。
这?是纪徊青和裕曼共处的时间。
江闯疯了,他跨坐在纪徊青身上双手?紧捏着那人的脖颈。
嘴中?念念有词:“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啊……”
为什么要关心别人?为什么要把浴巾借给其他人?为什么要给她倒热水,用的还是自己的杯子??为什么待在房间里一个多小时?为什么对一个女人笑得那么开心?为什么身边总围绕着这?么多人?为什么所有人都关心你?为什么要讨很多人的喜欢?为什么对谁都很好都要真心?
“明明我最爱你了。”
“你也最爱我了是不是?”
几滴热泪掉落在纪徊青的脸颊上,仿佛那人已经从?梦魇中?苏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