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他们才交往不久,现在说这些未免早了些。
一番思想矛盾,苏绫之没再多想,将他的手拉入了被窝中,安心合上双眸。
第二天,一行人便离开了巴黎。
云层之上,邵鸣将人堵在了飞机洗手台边,压着眉头道:“傅胤礼,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你懂过么?”傅胤礼神色淡漠地抽了一张纸巾擦手。
邵鸣冷哼了一声,“她不过来巴黎三天而已,先是给她配保镖,后又自己亲自跑这么一趟,我还从来没见过你为了一个人这么费尽心思,她当真有那么重要吗?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傅胤礼转眸看向了他,“有问题?”
依旧是反问的语气。
深隽的眉骨里透着疏离和压迫。
邵鸣马上就收敛了一点,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把他扔下飞机。
“人家在巴黎玩得挺快活的,你一来,把人家的兴致全扫光了,看得太紧也不好,人家会嫌烦。”
这一番话,无疑是已经把他归为了无可救药那一类,反向劝诫。
他不会听不懂。
傅胤礼轻提了一下嘴角,语气深沉道:“你不懂她,她心思单纯,眼里只有时装设计,也只有我。”
邵鸣神色僵住,根本无法相信这句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所谓女人心,海底针,他是怎么有自信说出这番话。
“苏绫之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别忘了,昨天那个超模冠军的诞生,可是有她的一份。”
说起此事,傅胤礼脸色瞬间沉冷了下来。
他双眸一抬,幽深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阴戾,吓得邵鸣噤声不语,汗毛直立。
这种眼神他见过,和当年在岛上他拿着一把刀刺中一头野兽时一模一样。
虽说这傅胤礼看着一副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样子,内心却森冷得可怕,一旦触及到他的利益,根本没有好果子吃。
“过了。”
两个字,意味不明,留给了邵鸣一个冷漠的背影。
可邵鸣马上就能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细想苏绫之失明那时,他好像一直对苏绫之存在偏见,在傅胤礼面前从来没一句她的好话。
这么一看,的确有点过了。
可是,他说的那些可是他亲眼所见,那都是事实啊。
……
到了庄园别墅,傅胤礼亲自把人从车里抱下来。
这一路都是被他抱着的,其实,她已经没有大碍了,他愿意抱,苏绫之自然是乐意的,但从下飞机那刻,她就能感受到他的心情有点不太好。
彼时的气场也有一点冷冽。
苏绫之从他身上下来后,便对他道:“我想先去洗个澡。”
“你现在的情况不宜泡澡,难受的话,我用热毛巾帮你擦。”
犹豫下,苏绫之应好。
之前那些夜晚,事后都是他帮她清洗身体。
但现在的情况是,他在照顾一个病人,撸起衬衫袖子拧干热毛巾后,丝毫也不嫌弃地擦拭着她的后背。
当然,失明的那段时间他也是这样的无微不至,她庆幸礼礼不是那种男子主义很重之人。
就是有时候心事重了些。
比如,现在。
苏绫之穿上了衣服,转身就抱住了他的腰身。
脸颊贴着他健硕的胸膛,感受着他的温度。
“怎么了?”傅胤礼低声问。
“礼礼,我能感受到你的情绪变化,你是不是有心事?”
傅胤礼拥住了她,沉默不语。
对她的控制欲被别人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