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越刮越大,扫过小白的淡色的唇,不断舔舐着城义的耳廓,小白身上薄荷的清冷香调漫天覆地侵袭而来,城义的身体不自觉地发紧微颤。
良久,城义轻轻握住小白紧攥着自己领带的手,温柔地摩挲了下,然后深深地抱住了他,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说道:“宝贝,你想太多了,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真的吗?!”小白唇角微勾,声音依旧如耳畔旁缱绻的风般温柔。
“一定不会离开你!”城义重复道,声音带着坚定。
城义与少年再次见面时,正赶上小白出院。
小白家里来了很多人,几乎是全员到齐,就连久未闻面的少年也来了。
自那天之后,二人便没有再见过面,私下里也像是回归了正常的亲戚关系,没有再联系过。
少年像是彻底淡出了城义的世界。
一切又回到了过去白开水一般的生活,这本来应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城义却莫名感到一阵空虚,那滴鲜活的血液在水中疯狂扩散后,可以安然无恙地完全抽离,但遗留下的涟漪却在永无止境地荡漾。
一切都没变?!一切好像又都变了!
白开水依旧解渴,但尝过了汽水的刺激,又真的可以回到过去吗?!
城义无法回答自己这个问题,但既然已经对小白做出了承诺,那他就一定会尽量守住自己的心。
少年背靠着墙,双手随性地插着兜,像是被他的爸妈强制带回来的,城义走近时,他秀气的眉毛紧促着,满脸写着不耐烦,对于城义的靠近也没有什么表示,反而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便要走。
这样也好,免得自己又会蠢蠢欲动。
城义嘲弄地勾了勾唇角,本打算不再理会少年,但侧身而过时,少年细长白皙的脖颈上赫然印着的紫红色的淤痕深深刻在了城义的瞳孔之上,城义蓦地阴沉着俊脸,立在了当场。
这种程度的痕迹绝不可能是蚊子叮咬出来的!
妈的,少年居然敢背着他跟别的男人鬼混,给他戴绿帽子!!
城义目眦欲裂,向前一把抓过少年纤细的手臂,不顾少年的咒骂,拖拽着将他带到了卫生间,“咚”得一声,他重力的扣上门,上了锁,转过头,阴鸷地看向少年道:“你脖子上的东西是谁留下的?!”
少年已经被目前的状况搞懵了,他恼火地走向前,猛地推了城义一把,骂道:“你他妈把我带到这里来干嘛?!我要出去,你他妈让开!”
少年的用尽全力在城义看来,不过是猫猫撒娇罢了,根本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威胁。
他依旧阴沉着脸,像是一座料峭的大山,岿然不动地矗立在少年的面前。
“好啊,现在都学会骂人了!”城义彻底被少年的恶劣态度激怒,他一只手钳住少年的手腕,向后用力一抻,然后另一只按住他的肩膀,凶狠地问道:“快说,你脖子上的东西是谁给弄上去的,他妈的,你竟然敢背着老子找野男人!”
什么东西?!他脖子上有东西?!
手臂传来的剧痛让小战不自觉地低喘出声,他精致的小脸气得通红,侧过头,无语地斜瞥着城义道:“你在发什么疯啊?我脖子上那有什么东西啊?!”
“妈的,还不承认,你脖子上的那块红色的淤痕是那个野男人留下的,别他妈跟老子说是蚊子咬的!”
红色的淤痕?
是……那天夜里留下的吗?!
在和城义分开的那段时间里,少年总是闷闷不乐的,正好学校里有一个男生向他告了白,为了摆脱对城义那无望的感情,他选择答应了男生。
没想到二人有着相同的兴趣爱好,相处起来意外的融洽,时间久了,小战还真的有点喜欢上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