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已透过猫眼,确定了来者的身份。
明明他们只是陌生的邻居,这男人为什么就不愿意放过自己呢?!
许是见久久无人回应,门外紧促的门铃声终于戛然而止。
他走了吗?!
谢栩柔仍旧没有放松警惕,缓缓松开手,向前步进。
他轻手轻脚,俯身探首再次凑向猫眼。
只见门外除了青灰龟裂的地板,以及空荡荡的楼梯,便再无其他。
“呼.......”
谢栩柔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还好,终于走了!”
“咔哒”一声,房门半倚开来,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顺势钻了出去。
可就在他转身带门之际,一只冰凉的大手却蓦地搭在了他的左肩上。
“谢哥,原来您在家啊........”
谢栩柔闻言,冷不丁打了个激灵,双眼猛地转向一边,身体一僵,缓缓回过头。
对面,儒雅的张先生却好似并没有注意到男人的惊恐,伸手提携镜框,再抬首,一道冷光自镜面闪过。
他依旧唇角温柔,说道:“谢哥,你说你在家为什么也不吱个声,害得我差点就要走了。”
谢栩柔眼神飘忽,压根不敢与男人对视。
面色惨白,额头上绵密的细汗四起。
他却连伸手擦拭的勇气都没有,强颜欢笑道:“哦...我刚刚在浴室洗澡呢...没有听到,不...不好意思了...哈...哈哈.......”
“真的是这样吗?!”
张先生嘘起眼,意味不明,缓缓凑近。
谢栩柔本就身处墙角,退无可退,只能侧过脸,任由男人肆意深嗅。
“呵,还真是!”张先生喉结滚动了一瞬,抽出身子,嗓音不觉低哑了些许,“一股子奶香味.......”
天哪,这男人到底再说什么啊?!
明明长得斯文俊秀,又是个有家室的人夫,怎么说话这样轻佻!
哼,真是坏男人!
谢栩柔面上汤红四涌,一直蔓延到耳后根,心脏擂鼓般躁动,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男人的鼻息粗重而炙热,烫得他脖颈直到现在仍旧酥麻难止。
微微低下头,身上似乎还留有那股裹挟着苦竹香的男人味,只一口便叫老妖精身心迷醉,忍不住夹紧双腿,肥臀骚扭。
“请您...不要说这样的话...会让人误会的...呜呜!”
谢栩柔伸手别过耳侧的碎发,紧咬下唇,委屈巴巴地睨了男人一眼。
他说着推拒的话,可每个字的尾音却又甜又腻,像是藏了把软钩子。
钓得男人眼色晦暗,喉结滚动,胸口又酸又麻。
“呵,谢哥,您在说什么呢?!咱们都是男人,什么误会不误会的!”
张先生伸手正了正领子,转眼间,又变回了之前温柔斯文的模样。
“我来,是为了这个。”
他从胸前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样发着脆响的东西。
摊开手,原来是一枚银色的钥匙。
看形状和大小,正好是老妖精之前丢了的那把!
“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那不然呢?!”男人神色淡然,又伸了伸手,催促道:“谢哥,快拿去。”
原来是他曲解了人家的意思!
他还以为...以为.......
谢栩柔顿时臊得老脸通红,尴尬之余,又莫名失落。
原来只是这样吗?!
他趑趄片刻,还是接过了对方的好意,低头嗫喏道:“谢谢。”
“都是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