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东有事瞒他,但陶晓东嘴又闭得严,什么都不说。
这让陶淮南心里始终揣着个事儿,得什么时候陶晓东回来了让他摸着了才算完。
中午在迟骋教室,陶淮南趴在抱枕上好半天都睡不着,眼睛眨来眨去就是不闭。迟骋看了他一眼,伸手在他睫毛上碰碰,问他:“干什么呢不睡觉。”
陶淮南被碰到睫毛,于是又眨了两下,用睫毛刮迟骋的手指,牵牵嘴角:“我不困,睡不着。”
陶淮南也不是每天都睡,有的时候他就趴会儿。于是迟骋不管他了,让他在一边趴着。陶淮南手搭在迟骋腿上,手指没有节奏地在他腿上轻轻敲。
石凯今天回来得早,见陶淮南在那老老实实趴着,以为他睡呢,轻着动作在后座坐下了。他屁股还没坐实,听见陶淮南说:“凯哥好。”
石凯失笑:“这也没睡啊。”
“没睡着,”陶淮南坐起来,回头和他说话,“你今天回来好早。”
石凯“嗯”了声说:“你趴你的,我坐这儿就行。里面有巧克力,迟哥给你拿没?”
陶淮南说“没”。
“等会儿拿走吃吧,早上给你拿的。”石凯笑着拿走陶淮南衣服后面粘的一小片干叶子,“我跟迟哥都不吃。”
陶淮南说:“谢凯哥。”
其实陶淮南最近也不怎么爱吃东西,心里压着事,压得他透不过气。高考的事压着他,哥哥的事也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