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就是她想今天晚上找个时间告诉梁牧川, 那个裴景是她娃娃亲对象,不然她真的会非常心虚。
而且她们一家人都知道,就梁牧川不知道, 很不好。
梁牧川五官立体冷峻,鼻梁高挺,眉眼深邃, 此时正抿着唇,面无表情,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此时听到时年年的话, 男人眼中似乎有笑意闪过。
“哦,那裴昭你们今晚要住这儿吗?”时母从善如流, 这个不行, 问那个。
她这次打电话让时年年过来, 是为了退当初订亲的信物, 她觉得既然要退信物当然是本人退比较好。
“不住了,我单位分了宿舍。”裴昭抬眸对时母说。
“那裴景呢?家里也有地方住。”时母象征性地挽留挽留。
“时姨,不用了, 我住招待所就行。”裴景说。
时年年在他们说话的时候, 拽了拽梁牧川的袖子,小声得对他说:“你今晚可以不回去吗?”
她都在她妈面前夸下海口了。她怕他今天晚上就要回去, 明天急着去部队。
梁牧川不说话。
时年年有点急了, 握住男人的手蹭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男人。
“不回去嘛!”她小声说着。
梁牧川被不停地蹭着, 嘴角微扬,低声开口说:“我一会儿去请假。”
时年年弯起漂亮的眼眸,冲他笑了一下,太好了。
“我一会儿陪你去打电话。”她又说。
……
吃完饭后,几人大概坐了一会儿。
裴昭抬手看了看手表,开口说:“天黑了,我和裴景得走了。”
“还下雨不?”时母边说,边去外面看了看,结果外面还在下雨。
“你们两个等一下,我给你们拿下伞。”时母看完后说。
拿完伞,把伞塞到裴景和裴昭手里。
“谢谢嫂子。”
“谢谢时姨。”
“我们送你下楼。”
时家众人把他们送到一楼,看着他们离去。
突然,裴昭打着伞回头,开口说:“嫂子,我明天上午接年年去我宿舍。”
“啊!好。”时母说。
她本来是不想时年年去拿老爷子带过来的东西的,但没想到她这闺女嘴快答应了。
这丫头。
主要是不能和裴景再见面了,她闺女和裴景也算是旧情人了,见面不好。今天她就打算让她归还信物后,就不要在见面了。
但她女婿这个孩子在这儿,亲眼看着时年年归还信物不好,怕他以为时年年和裴景这些年有联系,影响他们的婚姻。
她又想了想,觉得明天这个时间去退还也不错,就没回绝。
时母完全没想到她女儿今天晚上会把一切都说了,包括信物这件事。
“妈,我们打电话去了。”时年年看见时母时母上楼后说。
“行,你们就拿一把伞啊?”时母看到他们就拿了一把伞。
“嗯,我就找着一把。”时年年说。
“哎!你等等,我给你再找一把。”
“不用了。”时年年话音刚落,就拉着梁牧川跑了。
再找一把,就太浪费时间了。
时年年跑到楼梯这边,觉得她妈应该追不上他们了。
松开梁牧川的手,咚咚地踏着楼梯下楼,梁牧川握着伞在她背后走着。
到了一楼,时年年站在原地看梁牧川骨节分明的手打开伞。
九月微凉的夜幕中,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偶尔一阵风拂过,吹起伞下的男人和姑娘的发丝。
“我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