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系统。”

“检修人员长什么模样?”

“二十七八岁,个子大约 1 米 7,挺壮实,一双眼睛小小的,不过他戴着口罩,看不到脸。”

网管连连点头:“对,对!”

余安安看着罗奥。“是同一个人。”

梁天宇说道:“我带老陈联系一下检修公司,找到昨天过来检修的那个人问问话。”

“去吧,不过恐怕是……”罗奥没有再说下去,转向余安安。“谁对办公室里的摆设最熟悉?”

“我。”一个穿着套装的年轻女人主动从余安安背后站出来,表情忐忑。“我是公司的行政人事经理,兼钟总的秘书。”

“办公室里有没有少了什么?”

“已经清点过,少了一件翠玉白菜、一件吉祥花鸟和一尊卧佛。”

这时,梁天宇带老陈匆匆走回来。罗奥见梁天宇神色不对,问道:“联系得如何?”

梁天宇推推老陈。“你说。”

“检修公司说,他们的检修人员昨天准备出发时,有人给他们打电话,说是银秀大厦的负责人,已经找了别人检修,让他们不用去了。”老陈嗫嚅地说,说完又赶紧补充一句,“我们绝对没有打这个电话。”

梁天宇说道:“估计是盗贼,假扮检修人员,摸清情况后,又关闭了监控系统,方便他夜晚潜入作案,不巧却遇到了受害人。”

看来,这是最顺理成章的推断。不知为何,在罗奥内心,却存着挥之不去的疑惑。他的目光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

这是间宽敞的办公室,家私的华丽、装修的豪气无不在极力显摆着主人的实力。办公室进门,两组沙发和长条茶几组成了洽谈区;正面是宽大的办公桌和转椅,桌面放着台式电脑和一摞摞文件。

凶手潜入这间办公室,确实是为了财物吗?

“呕”

许禹杰手扶在马桶边缘,吐得天昏地暗。被冷汗湿透的头发贴在额头上,黏成一缕一缕。直到胃里再也没有可吐的东西,他才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呼呼喘气,仰头看着洗手间的天花板。吸顶灯的白光让他觉得头眩目晕。

他杀人了。

他杀了一个人。

原来,人的身体并不坚硬,用刀捅进去几乎是轻而易举。刀刃穿过人的肌肉、内脏,就像穿过一堆柔软的棉絮。

那个人的脸又浮现在眼前。他双眼突出眼眶,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鼻中又闻到那股浓烈的血腥味。

喉咙猛地发紧。许禹杰翻身扑向马桶,可怕的干呕声又在洗手间里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