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很清闲。听闻有驱傩的活动,蒲桃很向往,段大娘也想去西市买些花儿粉儿,几人一合计,就兴致勃勃的走了。
只剩段知微一人不肯去,难得闲暇,她想靠在火炉边上嗑点瓜子再看看话本子,消磨一下无聊时光。
外面寒天冻地,她才懒得去。
约莫未时三刻,她正看话本子看到高兴的地方,袁慎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许久不见的王潜。
“王家郎君,真是许久不见了。”段知微给他们端上一碗大枣煮姜茶。
这王潜自秋日起便往幽州方向旅行,转了一大圈,回来人变得又瘦又黑,不过精神气儿倒是挺足。
他接过茶咧开嘴笑道:“出去转了一圈,搜集了不少志怪素材,这回定然能胜过柳家那泼皮。”
听闻朝请大夫柳无贺也是写怪谈的一把好手,而且他还是位衣袂飘飘的美男子,深得女郎们的喜爱,因此风头经常压过王潜一头,王潜不太服气。
对于郎君们间这种暗暗较劲,段知微觉得很有趣,她望一眼阿滚早晨送来的屠苏酒,忽然有了计较:“难得王君回来,我给你送个素材,就当礼物了。”
王潜笑道:“甚好,多谢嫂夫人。”
段知微花了半个时辰讲了熊猫阿滚的故事,王潜越听眼睛越亮,甚至激动地站起来走了两圈:“这故事甚好,我这便回家,研上笔墨写上一出《长安妖异志》来。”
他激动地连大氅都忘在衣架上,两夫妻赶忙取了他的衣裳相送:“你不吃暮食了吗?”
王潜披好大氅向两人叉手道谢:“不了,我现在文思泉涌,改日必定带上大礼来道谢。”
段知微和袁慎己互望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快到黄昏,天空隐约开始飘雪,段大娘这回在西市淘到了时兴的绢纱牡丹花,乐得嘴都合不拢。
阿盘却不太高兴:“我不太舒服,先回房了。”
段知微盯着她瞧了一回:“这是怎的了?”
这个阿盘,干活麻利没得挑,但是时刻都淡淡的,永远都是喜怒不形于色,今日她去周身隐隐透着股怒气,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
蒲桃和小狼两个人蹲在食案边吃炒米糖,一问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