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小子,凭什么啊?
尤其没过多久,亓妙便迎来了第八场擂台赛。她再次在一瞬之间结束比斗,轻而易举地拿下了胜利。
这让她之前对阵毛小枫时的逃兵行为, 更加令人迷惑。
然后如亓妙所愿, 演武台上的人分出了一部分的注意,开始研究毛小枫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了。
远山天际染上一抹温柔的橘红时,亓妙从位子上站起来,这一下子惊动了坐在她四周的人。
楚婵揉了揉犯困的眼睛:“嗯?你这是要干嘛?”
亓妙的位子被债主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于是指了下北边,老实回答:“我该去炼器坊听课了。”
“……”
亓妙看着他们错愕的表情, 小声说:“长老说我炼器天赋好, 但根柢未固, 所以每天都要在这个时辰去炼器坊习课,本来昨天也该去的, 但我昨天被灵缘瓮抽中的可能性大,便和长老们请了一天假, 今天再不去就说不过去啦。”
她之前可与赵琼说过的,大比和炼器她会两不误。
如今擂台赛的事步入正轨,修行也不该耽误, 绝不给长老们抓到任何话柄的机会。
楚婵和周围的人相顾无言,半晌,她无力地挥挥手:“去吧,明天来演武台前记得给我们说一声。”
亓妙走后,楚婵看着她空下来的位子,五味杂陈地喃喃道:“她都在擂台赛上大杀四方了,这会儿和我们讲她根柢未固……”
这反差……刺激得她险些没有绷住表情。
“幸好前面把孟朝清几个的位子换远了一些,”邱屠嘀咕道,“要他们听见这话,还不得再发癫发狂一阵。”
炼器屋。
今日难得四位长老都在。
亓妙到的时候,愣了一下,而后挨个问好。
习蛟瞅着一脸乖巧的亓妙,直接问:“赢几场了?”
亓妙好学生站姿,老实道:“两天下来一共赢了十场,输了一场,没有平局。”
亓妙的运气也没跌到谷底,剩下四场比斗的对手都是擂台赛常客,她凭着信息差轻松赢下了。
屋内安静了一秒,赵琼按了按额角,要问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她反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问。
现在对着亓妙,只有头疼二字。
亓妙在背上巨债后,察言观色的本领也是日益增长,她眨了眨眼睛,主动道:“长老们与我虽无师徒之名,可我一直受你们教诲,所以长老们有什么想了解的事但说无妨。”
穆几桂缓缓开口:“我们想知晓你比斗的方略也无妨?”
亓妙歪了下脑袋,脆声道:“我不告诉同门师兄师姐,是因为我要和他们竞争擂台赛前五十的名额,但长老们若是问,我定会知无不言。”
她顿了一下,似弱声问:“长老们应该不会把我灵器的秘密告诉他们吧。”
赵琼冷着脸:“谁好奇你灵器的秘密了。”
说完,还不悦地看了一眼年长她不少的穆几桂。
亓妙在擂台赛上用的灵器他们也听了一二,从各家长老的描述中,判定亓妙的灵器已是特殊法宝的雏形。
特殊法器是灵器中罕见的一类,本身以神秘和威力扬名,是炼器师个人的器作。他们炼器坊会给弟子教各种类型的灵器,唯独不会涉及特殊法宝。
穆几桂不受影响,沉声道,“她这灵器似乎都是一次作废,只能说是摸到特殊法宝的门槛,没什么可避讳的。”
“而且,我也只是想问问她到底将这灵器制成了多少种威力,”穆几桂淡淡问,“你们对此不感兴趣?”
这确实是无关大雅的问题。
赵琼敛下眼睫,品着兰雪靖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