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岂不是行走的‘浮梦箓’。
邱屠额角青筋暴起:“怎么可能,要是真有这般容易,我们还勤勤恳恳地修医术做什么,干脆看看病,再偷偷摸摸地学你们的心法,最后开宗立派得了!”
叶如敏笑眯眯地解释:“那医修可以拆解开司空家的心法,是因为世家数百年来的心法出自同一根源。世家心法的厉害可以从古籍上了解,再加上那医修还给司空家血脉之力最浓厚的子弟治了半个月的伤,才破了司空家心法中的血脉限制。”
亓妙听懂了,然后垂下脑袋,娴熟地给债主认错:“对不起,邱师兄。”
邱屠:“……”
但凡换个人,他都要问候一下对方的脑子是不是需要看一下。
但这是一直把无知挂在脸上的亓妙……
亓妙不知道邱屠的‘隐忍’,等了几秒,见邱屠没再接着说她,又好奇地问起另一个她不解的事:“司空家出事后,其他世家只培养医修子弟,没试着改善或者再创心法吗?”
邱屠四人怪异地看她一眼,邱屠捏着眉心:“心法哪有这么好创。”
亓妙眨了一下眼睛:“可长老和我说,我们现在学的心法是自古流传下来的,等我们在自己的‘道’上走得久了,便会悟出属于自己的心法。”
“话是这样说没错,”叶如敏哑然失笑,“可不是所有人都会选择自己悟出的心法。”
她迎着亓妙求知的目光,和她慢慢地讲:“每个人的天赋、悟性都有区别,一个人从自己的道中悟出的心法,有可能是比不过他习得的其他心法。”
世家子弟便是如此。
留给他们心法的先祖都是绝世的天才。
世家子弟从自己‘道’上悟出的心法,远比不上先祖的心法,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而然地选择了舍弃了自己的心法。
邱屠看到亓妙还皱着个小脸,沉声问:“还有什么不懂的?”
亓妙摇摇脑袋:“只是还有些不理解。世家沿袭的心法是很厉害,但司空家的事不是已经说明了,这种令人无解的厉害仅存在于‘过去’吗,而一旦破解血脉限制,世家的荣光也就会从此消失。”
“这不也证明了,这种心法已经落后了?”
落后就要挨打,这是不变的真理。
“……”
邱屠眼神复杂地看着亓妙:“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说,世家的心法是落后的。”
“这话在我们面前说说也就得了,这要有世家的人听见,保不准就会让你感受一下他们落后的心法。”
亓妙一脸老实:“我不会在其他人面前乱说的。”
邱屠轻哼一声,抬眼扫荡一圈,指着一家酒楼:“就去那里吃吧。”
赶紧拿吃的堵住她的嘴。
亓妙乖巧点头,叶如敏扬了扬灵牒:“多点一些,楚婵他们说马上来。”
邱屠脸一黑:“跟他们讲,回头把饭钱给我。”
差不多四十张嘴,他可供不起。
亓妙犹豫了一下说:“邱师兄,我有钱,要不这一顿我请。”
她作为一个负债人,应该给债主们请吃饭,让他们给她一些时间还债虽然现在还没一个人明面上催过她就是了。
“不行!”
邱屠四人异口同声地拒绝。
邱屠心道楚婵那些人里,好多人的债主号码牌都在他后面。
那些人凭什么让亓妙请和他吃一样的东西?
其他三人也是同样的想法。
亓妙:“……”
不行就不行叭。
反正是省她的钱。
因为离大比开始还有几天,中朝的人不算太多。
邱屠在酒楼要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