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也奉上了,若再惹恼了他们,岂非得不偿失?”
她故意看了承恩伯一眼:“我倒有个主意...”她边思量边道:“这些日子,不如紧着帮阿椿相看人家,在和?谢家的事儿传出去之前?,尽快把阿椿发嫁出去,这样?既能保全了咱们家的颜面,不必被外?面议论,咱们也不至于得罪长公主。”
承恩伯神色一动:“这主意不错。”他迟疑道:“只是仓促之间,哪有合适的婚配人选,阿椿出身不高,又是二婚...”
说句不好听的,谢钰哪怕是二婚,长安城里也有点大把的高门闺秀等着嫁,但沈椿...哎,不提也罢。
“这事儿说难也不难,阿椿容貌更胜贵妃,这女?子容色若是出众,还?愁嫁不出去吗?”万氏笑一笑,打量着承恩伯的神色:“只是找个谢钰那般条件的只怕困难...或是嫁给?宗室为侧室,或是嫁给?年纪稍长的高官为填房...”
承恩伯到底是亲爹,不免面露犹豫,万氏又补了句:“我这也是为了家里,若真能攀上一门?好亲,对家里和阿椿都是一桩好事。”
承恩伯眉梢微动,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多年夫妻,万氏已然明了他的心思,笑了笑:“我先替阿椿相看着。”
和?承恩伯说完话,万氏的心情极好,哪晓得刚回自己院子,就?见沈信芳红着眼眶扑进自己怀里:“母亲!”
沈信芳身量纤细,眉目细长,生的犹如一朵清幽兰花,她又常着宽袍大袖,翩翩然如同凌波仙子。
此时此刻,她也没了往日的仙子姿态,眼睛哭的如同肿了的桃儿。
万氏一惊:“出什么事儿?”她忙掏出绢子给?她拭泪:“不是去参加长平郡主的生日宴吗?怎么哭起?来了?”
长平郡主是宁王的女?儿,论辈分?算下来,宁王还?是今上的叔父,身份尊贵无比,他连着生了七八个女?儿,三十岁才诞下一子,端的是金尊玉贵,至今未曾定下世子妃人选,挑来挑去都挑花眼了。
万氏一向?觉得沈椿给?自己女?儿提鞋都不配,沈椿那样?的都能嫁给?谢钰,自己女?儿当?然要嫁得更好才是!她挑来拣去,终于把主意打到宁王世子身上,这些日子频频让女?儿和?王府走动。
沈信芳露出几分?难以启齿的羞恼,直到万氏示意屋里下人都下去,她放声哭了起?来:“今儿宴会倒是好好的,就?是回来的时候突然撞见了宁王,他盯着我瞧了几眼,非说要亲自送我,我拿他当?长辈待,本来也没多想,谁料上马车的时候,我身子歪了一下,他就?一把攥住我的腕子不肯撒手?,还?说,还?说...”
她捂着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说喜欢我,要跟皇帝请旨,让我做他的侧妃!”
万氏一悚。
宁王如今已经年近五旬,沈信芳年不过十六,更别说宁王的正头王妃还?在呢!
据传宁王妃凶悍善妒,宁王前?头的两个侧妃便死的不明不白,那些姬妾侧室更是悄没声儿地不知道没了多少,好些都是被她虐待致死的,偏她出身又高,地位无可撼动,沈信芳若是嫁给?宁王当?侧妃,哪里还?有活路?
沈信芳断断续续地哭道:“我,我还?听人说,宁王的老好人做派都是装出来的,实际上王府里略平头正脸些的丫鬟姑姑他都没放过,见着相貌稍好些的他都走不动道,必得弄上手?...”
她拽着万氏的袖子:“娘,我该怎么办?!”
万氏手?脚发凉,此时已是遍体生寒。
宁王是皇帝的长辈,身份尊贵,沈家不过靠美人上位的外?戚之家,他若要人,皇上自然不会不给?!万氏心中懊悔无比,都怪她被富贵迷了双眼,竟然亲手?推女?儿入了火坑!
她正心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