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东外就是突厥的?地盘,一旦河道东出事,突厥势必进犯,若是河道东失手?,蓟州就得直面突厥铁蹄,晋朝半壁江山都危险了。
谢钰脸色微变:“怎会...”
“与你无关,你的?防疫法子是奏效的?。”崔刺史摆了摆手?,脸色铁青:“那胡成文当真该死,他得了疫病却?蓄意隐瞒,又听信偏方,之前派了不少心腹仆从去?各地寻找名贵药材,其?中有几个仆从也染上疫病却?不自知,就这么把疫病传到了边关一带!”
他才上任,就得接手?这么大个篓子,真是吃人的?心都有了,他恨声道:“竖子,合该凌迟处死!”
谢钰倒还最?先心绪稳定,先把刚得知的?谢无忌动向和自己的分析同崔清河细说了一番,崔清河微微拧眉,质疑道:“谢无忌既然平定了各部?,最?先要做的?只怕是稳固位置,怎会在这个时候对晋朝用兵?未免太过愚蠢。”
谢钰神色不变,平心静气地把自己方才和长乐说过的?分析又重复了一遍。
崔清河先是惊疑不定,继而眉头深锁,最?后长叹了声,拍拍谢钰肩头:“莲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自叹弗如?。”
他也是洞明之人,自然听出了谢钰这番分析的厉害之处,仅通过‘谢无忌对突厥各部?出手?’这一条消息,就推断出谢无忌极有可能对晋朝用兵,堪称见微知著,料事如?神。
谢钰提醒道:“内有疫病,外有强敌,咱们得提醒河道东早做准备。”
崔清河却苦笑了下:“你有所不知,近来朝里斗得厉害,河道东又是皇上的?地盘儿,咱们就算告知,河道东的?刺史和都护只怕也不会听信的?,咱们若贸然插手?,只怕要给?皇上一撸到底了。”
他在屋里踱步片刻,道:“罢了,我给?陈刺史和齐都护都去信一封,顺道给?河道东的?几个和我交好的同僚捎口信提醒一番,信不信由他们吧!”
他深深出了口气:“尽人事,听天命尔。”
谢钰提醒:“咱们该尽快布置,有备无患。”
崔清河面色一警:“自然。”
......
草原西,齐哈尔部?落营地。
兵刃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地上趴伏着数不清的?尸首,鲜血横流,竟将溪水染成了惨烈的?红色,随着水流荡向远方。
有个颇有姿色的?突厥妇人沿着溪水夺命狂奔,乍然间?,就见溪水上停着一艘小船,正随着湍急的?河流左右流荡。
妇人大喜过望,正要抱着儿子上船,后背忽然窜出两个人高马大的?突厥将士,一把将妇人按倒在地,淫 笑不止地撕扯她的?衣服。
妇人高声呼救,却?无人理睬,几个突厥将士围在一旁嬉笑排队。
她逐渐绝望,眼瞧着自己要被多人凌辱,正要咬舌自尽,正压在自己身上的?两个突厥士兵忽然动作?一停,忽然喉间?一凉,互视一眼,就见两人的?喉咙均被利箭洞穿。
‘轰’一声,两人高大的?身躯轰然到底,围在周遭看?热闹的?几个突厥人也惊慌失措地做鸟兽散了。
有个形貌妖冶的?青年带着亲卫骑行而来,他低头看?了眼两个突厥人的?尸体,收起手?里的?长弓,又扇了扇鼻子,满脸嫌弃地啐了口:“蛮子到底是蛮子,跟牲口一样,说了多少遍军营里不能碰女人,就是管不住自己那那根吊。”
他又扫了眼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子:“哟,这还有一个呢?”
他这两句用的?都是汉话,妇人一句都没听懂,她见这青年神兵天降一般杀了要强辱自己的?两个兵匪,忙趴在地上以示臣服,她满脸感激,甚至主动开口:“美君愿意服侍将军...”
虽然这青年将军才屠戮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