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真要有优越感也轮不上他,舟行晚看得明白二人矛盾的源头,是?因为他曾生活在那样的时代,而现在的流毓跟宗胤却完全?没有那个机会,他要怪也是?应该怪这规则,又或者先改变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再慢慢教人适应,而不是?自以为跟谁的想法不同就?沾沾自喜,以此打?压轻蔑别的不同的观点。

是?以虽然不认同流毓的做法,舟行晚却并?不因此谩骂指责,他与流毓生变是?因为流毓待他之心不纯,至于流毓到底是?谁、想做什么,说实话?,舟行晚一点儿都不关心。

所以他这回没有呛声,而是?沉默了会儿,说:“你对了,他也没错。”

流毓还从来没听谁这么跟她?说过,一时稀奇,又哈哈大笑:“还是?师尊最好了,您放心吧,弟子一定会把您留到男人里的最后一个的。”

舟行晚:“……”

他不知道流毓说的跟自己刚才说的又有什么关联,只默默拉着花辞镜离少女远了一点,心道大可不必。

两人争论期间,暗域之森内的瘴气忽然被打?散又重新聚起,如同什么东西?发生改变,连面前的树木也发生扭曲,变成了另一副舟行晚完全?没变过的样子。

流毓道:“师尊小心,是?迷障之阵起了作?用……恐怕是?妖主出动了。”

说罢,她?的目光缓缓挪移到花辞镜身上,眼中尽是?戒备。

舟行晚还没跟那位所谓的妖主见过,因此不知所以,他只觉得刚才那股瘴气变动使他施的障眼法效用变小,森森血气再度露了出来,不知发生什么,宗胤一应人的尸体已经变作?森森白骨,若不是?旁边腐烂的流云宗弟子的衣服还可辨认一二,舟行晚都要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