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行?晚心情烦躁, 随手拿起刚从?丹珩脸上扯下来的红绸糊到对方眼睛上, 温热的液体霎时透过?柔软的布料黏到手心, 他便顺手往下在后?者衣服上擦了?擦,不?耐烦道:“你有什么好?哭的, 再哭出?去哭, 别?打扰我养病。”

这话一落,丹珩才想起来舟行?晚还是个病号,他就着?对方原来的动作按住了?那根蒙在眼睛上的绸纱,含光带水的委屈眼眸半影半绰, 他当真安静下来, 束紧的红色袖摆轻轻擦了?擦眼,不?满道:“吾才没哭!”

还没哭,要不?是某人眼泪还淌在自己脸上, 只怕舟行?晚真要信了?他的鬼话。

稍微醒过?神来了?点的丹珩力气比刚才轻了?不?少,舟行?晚这回没费多少力气把人推开,才得空把自己脸上别?人的眼泪擦干净。

他忧愁地望着?袖口那一处被洇得颜色更深的湿痕,正思考着?拜托丹珩给自己拿干净衣服的成功率为多少,就听被自己推翻一旁的红衣开口:“……所以吾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因为刚刚哭过?,又?因为不?愿意舟行?晚面前丢脸想要抑制住那股哭音,丹珩的声音隐忍中?带着?几分哑。舟行?晚却没反应过?来,一愣:“什么真的假的?”

“吾刚才说的那些。”丹珩看着?他,大概是觉得半湿不?干的绸缎贴在脸上有些不?舒服,他把手上的红绸拿了?下来,看向舟行?晚的眼神既期待,又?有些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