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根本不敢见他?”

荼蘼反驳:“一只兽物罢了,白玉芰都打不过,谁会怕他?”

“那你为何连叫他出来说句话也不肯?”沈戢道,“莫忘了你还要弄清你的身世,这般拖下去,那些碎块不知道会落在谁的手上,若是天庭得到了,你哭也没处去。”

荼蘼张了张口,无言以对。

这倒是个十分现实的问题。

经纬司南的碎块虽然散落人间多年,天庭不闻不问,但并不等于天庭会一直任由这样下去。只消有一片碎块落在了天庭手上,荼蘼就算将剩下的都找到,也不可能将司南拼全。到时候,她说不定还要寄望于白凛……

说来说去,到底还是绕不开白凛。

“怎么?”沈戢唇角弯了弯,“你果然是不敢么?”

“谁不敢?”荼蘼将心一横,将那龙鳞又从腰间小囊里取出来。

那龙鳞颇是精致,半透明的质地,似玉非玉,似冰非冰,莹润无比,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荼蘼看着它,清了清嗓子,少顷,道:“白凛可在?”

龙鳞毫无反应。

荼靡又道:“我要见白凛。”

龙鳞依旧没有反应。

荼蘼露出不耐烦之色,便要从腰间取出白玉芰来。

“一片龙鳞,你用白玉芰来对付它做甚。”沈戢一把将龙鳞拿过来,白她一眼,“白凛不是说,要许愿才能找到他么。他说的是许愿,凡人向神灵许愿,哪里有你这样的。”

荼蘼不服气:“那要如何?”

沈戢将龙鳞放在案上,郑重地作揖拜了拜,道:“神君在上,凡人沈戢灵前恭请下降,敢用昭告,期于盻蝥,尚飨。”

荼蘼听着他文绉绉地念叨,只觉身上起了一阵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