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妖孽……祸害!”黄子澄气得浑身发抖,两眼翻白。当即跪在灵枢前,嚎啕大哭起来。
云起惴惴蹲在殿外,竖起耳朵偷听。
只听朱允?刹蛔∪洗恚?黄子澄过得半晌方气息稍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朱允?桑?唉声叹气。
云起拣了头上半只烤鹌鹑,悻悻丢回食盒里。
最喜欢吃的烤鹌鹑,可惜了。
“好吃不?”
“嗯嗯……”
十五岁的拓跋锋已是一副男人模样,喉结略动了动,看着小云起手里的半只烤鹌鹑。
这时候,坐在一边吃烤鹌鹑的小云起还只有十二岁――完全没长大的小孩。穿着一身洗得干干净净的灰蓝袍子,像只裹着麻布的小瓷人。
拓跋锋长得比云起高了一个半头,一身笔挺修身的金色飞鱼服,声音带着变声期的扁扁艰涩,仿佛与云起是两个世界的人。
小云起吝啬地扯了点鹌鹑头鹌鹑屁股给拓跋锋,拓跋锋咔吧咔吧地嚼了,直着脖子咽了下去。
“师哥当值去了。”
小云起头也不抬道:“早点回来。”
拓跋锋答道:“知道。”继而摸了摸云起的头,煞有介事地一手按着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