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八仙楼海吃了顿,才送到宫门口。”
云起叹了口气,道:“你那儿还多少钱?”
拓跋锋木然道:“一个子儿也没有了。”
云起险些声音便要高了八度,怒道:“乱花钱!花那儿去了!”
拓跋锋惴惴道:“都趁你睡觉那会……塞你钱袋里了,没有乱花,一共七个月,十四两银子,外加上肥……上回把猪十七当女人卖的十两,那十两是银票,本来我只要了五两想让他给现银,兵荒马乱的一时找不开……”
云起往身旁摸去,摸了钱袋,恍然大悟:“我说咋变重了呢。”
拓跋锋道:“给他多少?”
云起道:“都给他罢。临了藏他枕头下,免得伤感情。”
拓跋锋释然,点了点头。
二人这才安心入睡。
一夜无梦,那是自拓跋锋逃出京师之时起,云起睡得最安稳的一宿。
日上三竿,阳光从柴房外照入,投在云起安详熟睡的脸上,他睁开眼,身上盖着一块破布。
拓跋锋已起身,洗了二人衣服晾好。
西北阳光炽烈,晾在两根竹竿上的外袍轻轻飘荡,衣袖飞舞,仿佛要情不自禁地互相抱在一起。
拓跋锋打着赤膊,正专注地练着太极拳:“你去吃早饭,我吃过了。”
云起眼望拓跋锋伤痕累累的背脊,莞尔道:“亏你好意思,就穿条衬裤,与人家媳妇坐一房里成什么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