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边境屡遭劫掠,若是……”
云珩忽地高声喊停。.
左伶夷的话与马车一同停下,顺着云珩视线望去,路边是一个简陋的摊子。.
摊子上除了笔墨和被镇纸压着的宣纸,尚有一筒竹签,几块龟壳,以及一串铜板。.摊主头戴方巾,眼珠子转来转去,瞧见云珩下了马车走来,双目一亮,急忙端坐好。.
左伶夷看着云珩坐在摊前,转向那“消灾解梦除厄算命”的牌子,问:“殿下何时信这些了﹖”
侍卫平江目不斜视,上前立在云珩身后。.
“先生可解梦﹖”
摊主抚须,仰着下巴故作神秘道:“蛟龙飞涧,白虎跃崖,佛祖垂首望世间,蜉蝣一日即百年。.公子若是信,老朽便能为君排忧,若是不信,只当是老叟胡言罢。.”
云珩失笑,“自是信的。.”
“公子请说。.”
云珩右手指尖摩挲着,敛眸缓声道 :“在下近日时常做梦,最该藏于心底的……冲动,反复被一人窥见。.”
“是男是女﹖”
“是一女子。.”
摊主眯眼一笑,请云珩题字。.
褪了色的破旧红漆狼毫被如玉指骨提起,如染上仙气一般,鸾翔凤翥间,宣纸上留下一字。.
摊主淡然坐着,直待云珩落笔才将纸张捡起来看,只见宣纸上留有一力透纸背的“云”字。.
高深莫测的表情瞬间破裂开来,摊主猛地将宣纸折起,紧张地朝四面张望一眼,再转回来,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帝王姓氏岂是百姓能胡闹的﹖这字云珩敢写,他可不敢解,惊得都忘了咬文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