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横无法越过侍卫,离得远远的,严厉问道:“你是虞行束的女儿﹖虞行束的案子已经翻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虞秋张口欲答,他已又问下去,“你怎么会从太子书房出来,与太子是何关系﹖”
这一大堆问题,除了最初的两个,其余的都不是一两句就能回答的。.
虞秋斟酌了下,尽量简略地答道:“回将军,太子于民女有救命之恩,民女是来……嗯……报恩的……”
别的什么都行,虞秋只求公仪横别问她报恩的具体法子。.
事与愿违,公仪横威仪地将她的着装审度一遍,对着她脸上的伤痕皱眉,问:“他要你如何报恩﹖”
虞秋回之以欲哭无泪的为难表情,答不上话来,捂在斗篷中的两只手无措地揪起里面软乎乎的毛毛。.
公仪横眉目一厉,又要逼问,侍卫道:“将军,太子殿下有请。.”
见云珩比询问虞秋更重要,公仪横放弃盘问她,甩袖进了书房。.
虞秋对着他的背影恭敬地又行一礼,见书房门合上了,长舒一口气,敛着斗篷急匆匆回了畅意园。.
书房中,云珩知道公仪横是为什么来的,仅在人进来时瞥了一眼。.
他心中燥热未消,满心都是刚才的事,任谁在耳边聒噪都是心不在焉的。.
“……短短月余,你已斩杀朝官无数,那些二殿下余党、六殿下一脉的也就罢了,方老太傅给你做了那么多年的先生,你连他也不放过?现在朝中上下无人敢质疑你的任何决定,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你是要做昏君吗?”
公仪横今日见云珩是带着死志的,陈词激昂,口出不敬,然而云珩面无表情,只盯着手上的一支笔,全然未将他的话听在耳中。.
他横眉怒目道:“你想杀鸡儆猴,不若冲着老夫来?兄弟、恩师与亲舅舅都能杀了,天下谁人还敢对你不从?”
这样的暴怒只换得云珩无谓的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