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遣恰如其分。

不同于兄长?的行事?风格, 李平玺习惯处于被?动的地位,这和他的品性有?关。尽管这些年在赛场上不让与谁,可家庭中他还是地位最次的那个?。

大哥李尽蓝在谢欺花的床上尚且讨不到好, 哪里轮得到他这个?小弟施展的空间??好在平玺简直乖得不要太过,姐姐吩咐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在这之前,两个?人循序渐进了许多?步骤。李平玺莫名萌生出自己是小甜品的感觉。姐姐在尝他, 耐心?地品尝, 长?久地回味,等?到甜品自己都忐忑不安, 姐姐才给予他一个?肯定的笑容。

“做得很好。”她安抚。

“但?是, 先把眼泪收好。”

平玺嗯了一声, 赶紧用手背擦去了泪水。这样就和小时候的平玺太像了。她不由得陷入恍惚:她对年幼的弟弟做了什?么?平玺固然爱她, 但?她这样就是对的吗?可惜, 没人给她答案。

就像当初对待李尽蓝。

也没人为她指条明路。

她在思索, 平玺揩去了泪水又来亲热她。清澈而担忧的目光洒落她身上, 像月光洒落花圃, 迷失在红滟的玫瑰丛中。可姐姐这枝不总是高高在上, 不分昼夜地穿戴着?漆黑细软的刺衣。

有?时也流淌着?心?事?,静悄悄敞开门, 允许小园丁去临摹、记录。花神指引他到露水盈溢的地方,生命的源泉。

“姐姐。”他呢喃,“好多?呀。”

因为他做得好, 她揉揉他发顶。

不消片刻, 停留在他棕色发丝上的手又轻屈起,严丝合缝地扣住后脑勺。老实讲,谢欺花没想到他愿意做到这个?份上, 明明只教?了他正常的前戏。

但?这孩子?,实在太好奇了。对于姐姐不同于他的构造。这会他倒不循规蹈矩了,出格到那晶莹都想品尝一番。

谢欺花一开始并未同意:

“怎么和你哥一样……”

兄弟俩一个?款应!她只是随口抱怨,很快意识到不妥:和一个?男人搞的时候提及另一个?男人,虽然是亲兄弟,但?也太不是回事?儿了!她抿了抿唇,犹豫是否该安抚他两句,却听他问。

“哥哥也喜欢这样舔舔吗?”

舔舔。亲亲。懵懂的叠词。

要她怎么回答?

“……差不多?。”

其实不是的,李尽蓝完全?是以啜饮的姿态向她索取,所以,总是格外流连她脆弱的粒。李平玺则完全?相反,他只爱尝,舌覆住雪口拦一下,勾出黏腻甜腥的味道就暂滞,循环而往复。

他是全?世界最好奇的小狗。

甚至为了嗅闻,故意停下。

“平玺?”她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他以湿漉漉的鼻尖:“好奇怪呢。”

“有?什?么奇怪的?”

“香香的,姐姐。”

是香香的水?还是香香的姐姐?

搞不懂,谢欺花大脑直接宕机。

再厚脸皮的人也经?不住如此谄媚的夸赞,这哪有?什?么香不香的?有?的人还接受不了呢!李家俩兄弟的口味不是一般猎奇!她咬着?唇训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香就……弄你的么!”

她害羞了,李平玺总算发现了。他别过头去忍笑,喉间?滚出澄澈的笑声。

同样是使姐姐羞赧,李尽蓝往往不留余地,要她把那些无谓的体面卸去,与他当沉沦情欲的野兽;李平玺恰恰相反,他自己都是个?面子?薄的,害羞还来不及,不可能揭姐姐的短。总得来说,目前为止还是良好的初体验。

直到。

她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