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出邀约,她自己反倒乱了?阵脚,说什么辞职,厉将晓不明白她的脑袋是怎么运转的,他不是在敲打她,是她谢欺花在磨砺着他啊。总之他说服了?她,他们去赴了?宴,她打扮得漂亮极了?,如入夜的绿风划进他的眼帘。

“还、还行么?”她要自信些。

绝佳。厉将晓不敢过多?去欣赏。

他怕自己失礼,尽管她佩戴着他构思?过的东西。那是经由他的手,流淌给她的。厉将晓缔造了?这一切,一场幻梦,怕眨一眨眼就消失了?。他如果不看她,美丽是否能停驻得更久一些?

就像那时她抱着花束,他如果不碰,就不会惊扰她的野生灵动。厉将晓想?自己大?抵做不到?了?,因为、因为……

他已?经对她产生了?欲望。

当他扶住她,像拢住一片飘渺的绿金羽毛。当他抚过她耳畔的碎发,绒痒的酥刺感从指尖往心尖去。当他意识到?这肮脏可耻的爱意,他才知道从前自己有多?么可笑,如果可以亲吻她,为什么止步于对望?如果可以更进一步,为什么矜持于几分颜面?以前的厉将晓太愚蠢了?,这不怪他,他又不知道她吐息是冷而幽香的,又不知道她唇的滋味,她口腔里的甘霖。

“老板,你……”

不,她就不要再喊他老板了?好不好?如果在接吻时喊他的名字呢?他想?摒弃这层身份。此刻他不是她的老板,他甘愿做她的下属,明天她打着领带规训他吧,他愿被她颐指气使一番。

这些话厉将晓难以启齿,他的尊严不允许,本能又太渴望。他再次吻她。

十二?点钟声响起前。

他仍能够享受今夜。

他第一次吻人,不知道该怎么深吻,又不想?让对方觉得他经验不足,所以边遮掩边学习。好在她早已?喝醉了?,没有察觉到?,不然,她会笑话他么?

不可以。

他不会容忍那种?情况发生。

触碰她,出于心里的喜爱,也出于生理的渴求。他尽力不表现出处男的腼腆生涩,但触碰到?她裙下的风光时,他还是一头雾水,不知该如何调爱。

他忐忑地抽离,转身去了?洗手间,把水龙头拨到?最大?,打开手机搜索该怎么做。这才是临阵磨快枪,没时间丰富理论知识了?,他得尽快开始实践。

探进。

层叠的裙摆。

尽管足够充分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去探索,顺着沟渠去勾勒、描摹。好像比他想?象得要简单,却又被她的反应搞得复杂了?。她轻蹙着眉,闷哼声溢出唇齿,和平时的她太不一样,应该说是……太美了?。厉将晓无法用语言去形容那份迷人,并且自己也发生了?不可预知的变化?,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上她不甘示弱地反扣住,更让他心里一惊,某种?臣服于她的想?法破土而出。

这时候他还不知道,被她掌控会是一种?多?么大?的快乐。他在情爱上太生疏了?,放不下身段,只好摁住她的手腕支高了?去,先她一步抬升她的欲望。

太快了?,他心里担忧,今天就把男女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吗?再给他、给他一点时间好不好?他怕服务不好她,她如果笑话他活不好?那太难堪了?。

那很丢人呢。

他红了?耳尖。

好在最后,她始终顾忌着那套裙装,而他怕做多?错多?,都止步于此。做过了?至亲至密的事,原以为一切都水到?渠成。

他的求爱却被她回绝。

说实话,不委屈是不可能的,但厉将晓毕竟是年长的那一方,他不擅长索求,只好强压下心中的愤懑,在午夜十二?点钟声响起之前,体面地离开。

魔法般的余韵消散了?。

他的欲望又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