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妙的命令,“不要动,我来。”

李尽蓝屏住了呼吸。也就是一瞬间, 视野里静止而美谧的线条活了过来。姐姐在自己动。居然可以这样鲜活、居然可以这样香艳。这是李尽蓝这个人能享受到?的么?他的视线一时间不知该聚焦在何处, 是她那两滴轻曳的腰窝,还是她那两朵洁白?的臀云。

还是。

交汇的云雨。

她喜欢的步调和他的不一样。为什么时快时慢的呢?姐姐,难道不能次次都尽兴到?底么?为什么那么累, 腰上和肩胛处都积出汗水来?他帮她扶住肩头,以便她更好地取悦自己。这一刻,李尽蓝真心意识到?自己是玩具、是物件。李尽蓝这个人存在的意义,就是服务好姐姐。

如果姐姐不爽利。

李尽蓝毫无价值。

为了让她爽利,李尽蓝可以发出羞耻的声音,可以假装经受不住人事。听到?他仓促而青涩的喘吟,这样让姐姐更有感觉,她可以在无人知晓的黑暗里摆得更欢快些。他干脆就在她的耳边喘,她爱听,就让她听个尽兴。李尽蓝不知道的是,他叫得太过火,谢欺花也受不了。

“姐姐……给我啊……”

谢欺花脸上倏然烧起来。

“你、你乱叫叫什么啊?!”

这男人叫得她都自愧不如。

“我忍不住……”李尽蓝咬她耳朵。

“好姐姐……给我……求求你……”

无耻的贱人!谢欺花心想,叫得那么勾人,欠教?训的货色!她恨李尽蓝,每每这么不要脸面地勾引她,简直像发情期的野兽,用尽了力气和手段……他有千百种技巧来爬她的床,她的弟弟就是个烂货,怎么拦都拦不住!

他要,给他又何妨?谢欺花咬唇,随着他诱语而堕落。呛出的水声,听得很清楚,却?被?欲望操纵得难以停下。

可李尽蓝突然退出。

“……!”

谢欺花被?奇妙的空荡击溃了,她睁着尚且朦胧的雾眼,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他。李尽蓝慢条斯理地撇弄,却?不着急。她和他对视,他抬起头微笑,眨了眨莫测的漆眸。

“你搞什么?”她催促,“进来!”

“搞情趣啊。姐姐,别太心急了。”

别太心急了。

他在报复她。

因为她第一次时说他心急,所以他现?在报复她。谢欺花想到?得要命,压根没心力和他计较,试着往后坐了去,李尽蓝再撤,她再坐,再撤,终于忍无可忍:“李尽蓝!你有种别……”

她没能说完,被?他摁住肩膀,整个人失重往后。

这,太恐怖了,她抻着颈直哆嗦。至砌至凿的深度,是肌肤尽致的相贴,也是李尽蓝这个人带给她的。

无可取代?的滋味。

必须承认他的悟性、他的技巧,他成熟的身体?和与之违背的纯情,一切让女人沉醉的本质。李尽蓝是她亲手养大的男人,所以才如此了解她吗?他为什么能够使她快乐到?这个份上?

他是她至亲至近的人,所以就该她享用?怎么能那么想呢?那不成变态了么?她暂时不去想了,扬起潮红的脸颊,竭尽全力去吐纳。李尽蓝从身后牢固地抱住她,像他是她的座椅,他的双臂是安全?带,严丝合缝扣在她腰间。

气流是湿润的。

红眼航班颠簸。

“这样就不害怕了……姐姐……”制造动荡的人如是说。害怕的人是他,然而索取无度的人也是他。李尽蓝,那么复杂,唯一清楚的是他很爱她。

她倚在他的怀里,抵御气流的冲撞。飘忽忽、失重般的爱慰,在于航程的每一次柔晃、每一句含混的暧语。

“唔……”她抓住他的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