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了。也许。也许。
她还没有准备好面对他。
李尽蓝。
名义上的弟弟。
暗室里的情人。
窒息,源自压抑已久的身体和?心灵。谢欺花坏到什么?地步了呢?她仰着脸颊尽力喘息,明明很难捱,却不肯认输,她不让步他也不让步。如果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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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认输,那?么?,最先妥协的永远是身体。丢了的一瞬间。
李尽蓝停了下?来。
他陪了姐姐一回。
谢欺花缓缓地松出一口气,也还好,不算太难堪。她从李尽蓝的身上瘫倒下?去,落在软乎乎的被窝里。给出去之?后,留有一股绵长的余韵。她觉得好累啊,连抬起手臂的力气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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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陷到雪白?的棉絮中。
好像下?一刻就会消失。
李尽蓝迷蒙着那?双氤氲郁浓的眼,怔怔望着,把她从雪堆里捞了出来,紧紧扣在自己怀里。她给了他。不,是她要了他。终于,他全?身全?心地属于她,李尽蓝再也不必时时刻刻惶恐。
他不必殚精竭虑。
不必夜长而梦多。
不必午夜梦回时,孤单地困在过去的回忆里。不必晨起日落时,寂寥地望着落地窗外城市。想到这?些,李尽蓝觉得自己好幸福,如果自刎在日出之?前?,他就可以永远留在美好的今夜。
“姐姐。”他伏在她温热的肩窝里,情到至深处,又哭了一会儿。他像小甜心一样缠着她,求事后的安抚,他想要姐姐亲亲他,抱抱他。小家伙还分不清做和爱,就想要她永远爱他。
谢欺花嘟囔着热死了,他还留在里面干嘛,赶紧退出去啊。李尽蓝没有这方面的常识,在她的指导下?拔出来,又小心翼翼地给套打上结,他拿了湿纸巾,先去擦姐姐,然后才是自己。
“傻小子。”她笑叹。
“要学的还有很多呢。”
她总是这?么?说,其实她自己又好到哪里去呢?李尽蓝愿意?顺着她的话来,他擦拭着她泛红的地带。他是否弄得她不舒服?还是让她骑得不爽利?李尽蓝有很多很多忐忑与焦虑,如果不能让她满意?,他的存在就是毫无?价值的藏品,他要摔碎自己。
好在谢欺花任他躺在她的床上,任他黏糊糊地腻歪她,在她额头留下?很多的吻。她闭着眼,泄过两次的身体软得像是一滩春水,融化在李尽蓝的怀里。她轻轻地蹙着眉,似乎在思索。
李尽蓝吻住她的眉心:“怎么?了?”
“我?在想,明天到底还过不过了。”谢欺花睁开情欲褪去的眼,里面只剩皎洁清明的月色。“我?在想今天晚上是不是冲动了,等明天一早起来,该怎么?面对你,又该怎么?面对平玺?”
李尽蓝抱着她沉默了片刻。
他眯起危光闪烁的丹凤眼。
“……你要反悔?”
他束缚她肩头的力道变大了,竟要把她钳进他的骨血里一样?。谢欺花说了一声不是,只是,只是,她的话卡在喉咙里。李尽蓝面无?表情把她翻身,困住她两只手腕,直截了当地强吻。
他摄取她口腔的津液。
另一只手则往下?走去。
很好,姐姐还对他有感觉的,李尽蓝略微放下?心来。谢欺花气都气死了,这?臭小子不听人说话,抠湿她才解恨,这?什么?坏毛病?她挣开,给了他一巴掌。
气不过,又赏了两个巴掌。
“你有人格分裂!”她说。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后悔了?你听不懂人话是吧?亲都亲了,做都做了,我?难道是那?种拔逼就走的烂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