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不约而同看向他。

平玺低下?了头:“挺、挺好。”

意宛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表态。

“你们这个年龄段的男生。”她顿了顿,“是不太把年龄当一回事吗?”

平玺略无措,谢欺花也等着他回答。

他硬着头皮说:“没什么不行吧。”

“那要是有个和你姐一样大的女生,喜欢你,要追你呢?”夏意宛问。

“这要、要看人了……”平玺的后?半句话没敢说出口,要看是不是我姐。

是就可以。

“诶,谈这有的没的,别逗他了。”

其实是谢欺花不喜欢这样的假设。

她总想到李尽蓝的病。

她扯开了话题:“你现在和厉将晓还有联系吗?我好久没有他消息了。”

“你还不知道么,他们家的事?”

“他们家的事?”她只?知道一些。

“厉伯父去年就从中江退位了,现在厉将晓是集团里一把手。他一上位,就把他爸爱用的人全部剔除了。”意宛说,“这事在圈子里流传得很开,说儿子革……老子,还是第一次。”

意宛不习惯把话说得如此粗俗。

但这确实是那些公子哥的原话。

谢欺花眉心轻蹙起?,她想到,两年前在老张的葬礼上,他确实来找过?她。

他攥着她说了些不知所云的话,也给出承诺,不等她回复就径直离开了。

或许他应该知道她会不赞同。

他做这些事,和她有关系吗?

谢欺花不希望事实如此。

一方面?,她还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脸面?,能成为一个男人争权夺利的目的,权和利,说到底是满足需求的产物,谢欺花不觉得厉将晓没有一点点私心;另一方面?,她收了厉母的钱,虽然?这一千万在如今的她看来,也不是什么很大的数额……赔是当然?赔得起?的,但那都是些前尘旧事了。她和厉将晓不是破镜,也没必要再重圆。

而且她本来也不是什么长情?的人。

谢欺花想,自?己是不是辜负了他。

算了,她辜负的男人多了去了。

也没见有哪个前任来找她寻仇。

不想这些了,她跟夏意宛请教这几年国外创业的事,聊到点就去吃晚饭。

两个上了三十的女人都喝了不少?酒,这时候小跟班的用处就体现出来了。

“你先送意宛回去,她家离得近。”

“那你呢?”平玺不放心喝了酒的姐姐在街上乱晃,“你也先上车吧。”

“我就随便走一走……抽根烟。”

谢欺花其实不想那么早就回家。

她需要独处的空间。

一个三十岁的女人。

谢欺花就着一支烟,在街上搜寻可以消遣的地方,随意走进一家酒馆。都到这个年龄的人,大多结识几段露水情?缘,或者寂寞时可消遣的旧情?人。

后?者不太行,谢欺花不吃回头草。

她坐在吧台前,点了一杯干马天尼。

慢慢啜饮,身边出现不反感?的男性。

请她喝酒,谢欺花当然?乐意,其实她更着急办事。实不相瞒,从俩兄弟回新房到现在,她已?经素了一个多月。

他们聊了一会天,互相了解彼此的一部分。一夜或者几夜的关系,其实也不需要了解太深。他挺年轻,应该比她年轻,长得也挺硬朗,开的是雷克萨斯,应该不缺钱,车品也合胃口。

聊到该睡了,谢欺花看酒店软件,盘算着附近适合解决的场所。男人也似有所感?,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腰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