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瞳色漆黑,偏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连织还未从这眼神里看出实际的意思。

就见他握着酒瓶一转,二十来圈后,瓶口正正对准她。

连织:“.....”

其他人都笑了,了解霍尧的都知道他是故意。

霍尧慢悠悠靠回沙发上,双手往后一放垫脑袋。

连织投来指责的目光,霍尧眉一挑回应:有意见?

席上众人大多数绅士十足,对待女孩子都会宽容些。

高希鸣道:“连小姐,我要开始问问题了。”

连织愿赌服输,点头。

高希鸣笑道:“去过霍尧家过夜吗?”

这话一出,顿时几道目光瞧来,连织一下子成了视线中心,有些无所遁形。

席上都是成年人,都心知肚明笑了,过夜代表的是什么明明白白。

难道带回家里是睡素觉吗?

相比起他人正在等答案,霍尧面上仍然吊儿郎当,他正懒靠在沙发上,但拿着拉罐的手却明显一顿。

冰冰凉凉沿着他指腹梭上手臂,他几乎是晃神般想起那晚。

她浑身雪白躺在他床上,身体滑得像是那水磨年糕,稍稍一触碰便心神荡漾。

若是没有那通电话,他们怕是已经.....

彼时毫不在意,如今一想想便有如野草般疯长的灼热涌上他喉咙,沿着血管横冲直撞涌上大脑,霍尧整个手臂都在发烫。

他仰头喝酒,几乎是半瓶易拉罐下肚。

高希鸣还在等着答案,连织何曾不知道是个语言陷阱,但正好能为她所用。

她耳根子也红了,像是被这赤裸的话激得羞赧,轻声道:“去过.…但”

后面的声音太小,高希鸣直接道:“行了到这就OK,后面的细节我们不敢听。”

众人都笑了,他这混稀泥的话倒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平添无限暧昧。

偏偏另一位当事人就在旁边,手搭在连织的沙发靠椅上,也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

倏忽,一道极有存在感的目光落在她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