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偷笑被沉祁阳发现,他咬牙去揪揪她脸,“电话里说好自个去国外,结果不是宋亦洲陪着就是陆野陪着,还瞒着不让我知道,这么欺负我,是看着我人远拿你没办法。”

她就坐在他腿上,他手掌往下扣在她臀拍了两家,加上男人那邪妄的眼神,连织感觉自己都快融化了。

“有的有的,沉祁阳做什么都最厉害。”

她完全是插科打诨,沉祁阳面无表情,一根手指戳她额头,要把她推开。

连织怎么都不走,男人动作虽然嫌弃,手却揽着她的腰提防着她掉下去。

“别气嘛...”连织轻声凑在他耳边,“大不了我之后什么都听你的....”

天知道连织为了哄好他答应多少不平等条约,不管他说什么都点头,又凑上去吻他。生活幸福,不管什么样的品质都能被养出来,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像根锋利的刺。

几个男人这几年都在暗自帮她找父母,但毫无结果。沉祁阳不止一次想过若是她自小在有爱的家庭里长大,必定是如花般温柔,同树般坚硬。

刚才还气性上头的男人,因为她懂得示软心被戳得跟个什么似的,再大的脾气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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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时两个男人在准备食物,很明显对提前半月来占据时间半分愧疚都没有。

鉴于上次火锅的经验,连织这次决定做烧烤,各自活动有事情忙碌就不会拘泥在桌上,更会减小干架的频率。搭烤架,烧炭,清洗准备食物,连织将这三个男人指挥得明明白白。

两个鸡翅,两份茄子分别放在烤架上,随着火焰滋滋滋地冒油,两个男人分别只烤自己和连织的份,半点不管别人。

而沉祁阳坐在旁边跟个翘脚大爷似的,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他抽着烟,手指敲了敲烟灰。

“少放点蜂蜜,齁得慌。”

宋亦洲斜了他一眼,半句话不说,只默默拿起沾蜂蜜的刷子,又上下刷了两遍。

这里面就陆野最沉默,沉默就容易给人易拿捏的错觉。

烤好的鸡爪就放在旁边,沉祁阳拿过来的时候,他还贴心说了句小心烫。

然而高傲没持续几秒,沉祁阳咬进嘴里,立马吐了出去,他眉棱皱起,脸上一言难尽。

“你他妈是把糖当盐放了吧?”

陆野毫无愧疚之意,淡淡道:“我要记得没错,是你自己拿的。”

然后转而拿起另外两串鸡爪放在烤架上,很明显刚才那份是特意留给他的。

对付绿茶就要用绿茶的办法,这些年被迫和这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要还像以前那样一板一眼不得被排挤死。

眼见这几人气氛不对,连织赶紧将沉祁阳拉到另外的烤架上,韭菜土豆摆在一边示意他自己忙活。这男人又不是不会,偏偏要当个翘脚少爷去膈应那两个,不被找茬才怪。

不得不说在这几个男人之间端水实在太累了,她又没法拥有三头六臂,顾此失彼是常态。而且她只有一张嘴,哄人也得有先后,后面哪个总有委屈可以吃。

饭后,三个男人都没有走的意思,坐在客厅就跟三根显然的木桩子,投屏上的电影随意播放,陆野沉祁阳一左一右陪她坐在地毯上,而落单的宋亦洲不知何时野坐在她后面的沙发,连织后背靠在他的腿上,三个男人身体都好热,连织在京都身体常年寒凉,喜欢把他们当成暖宝宝,然而如今是在炎热的小岛,她感觉都快融化了。

于是推搡了下沉祁阳,埋怨道:“你坐过去点。”

沉祁阳不爽道:“怎么,嫌弃我?”

推不动这位大爷,连织只能去看陆野。陆野倒也爽快,往旁边挪了下,只是握着她腰一起落,而刚空出来的缝隙又被沉祁阳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