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燕珩说道,“你恐怕等不到这一天。”
“戏未落幕,焉知结局。”
*
燕珩一通电话打的时间还挺长,姜予初假寐了半个小时也不见他人回来。
躺在床上睡不着,姜予初直起身捞过一旁的剧本,继续往下看。
没过一会,病房门被推开,燕珩走进来。
几乎是在他推门而进的一瞬间,姜予初灵敏的鼻子便闻到了他身上的烟草味。
姜予初对这种味道太过熟悉,即使是一点点她也能闻到。
恍然间,她才惊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抽烟了。
倒不是烦心事少了,不需要尼古丁消愁了。
只是她受伤太频繁,没机会碰烟。
这会闻到燕珩身上的味道,她竟没有被勾起烟瘾,有的只是嫌弃。
看来她并不是依赖尼古丁,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缓解各种扰心的琐事。
随着燕珩走进,烟草味也越来越浓。
印象中燕珩烟瘾不重,除了特别烦躁的时候才会用烟压一下。
看来是公司出了问题。
难怪打了那么久的电话。
姜予初蹙起眉头,不耐道:“医院禁止吸烟,你是仗着有权有势不把医院规定放在眼里?”
燕珩刚弯下的身体慢慢直起,远离姜予初。
许莫林离开后,他在安全通道抽了三四根,这会身上的味道确实浓了点。
“没忍住,”燕珩无奈失笑,“我去洗澡。”
目送燕珩进了浴室,姜予初低头继续看剧本。
看来人不是有钱就能开心的。
不过没钱,连活着都难吧。
两者相比,姜予初更愿意做一个有钱却不快乐的人,反正快乐这种东西离她很远,不必浪费那个时间精力去苦苦寻求。
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月,七月底的时候姜予初办理出院手续。
一大早燕珩帮她收拾好衣物和洗漱用品,两人一起回了南沙?F城。
新戏开机在八月中旬,回到南沙?F城还能再修养半个月。
姜予初的腿虽说行走没问题了,但是各方面都要注意,好在新戏是都市剧,不像古装有很多动作戏,自己稍微留心点问题不大。
但燕珩却不放心,要跟着姜予初进组,就像拍《牧映》时一样,自己在酒店等着她收工。
姜予初觉得他婆婆妈妈很烦人,但也拗不过他,毕竟腿长在他自己身上,要去哪姜予初管不着。
而且两人关系虽说没有正式官宣,但圈里人也都心照不宣。
有时候变故来得太快,让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
从小接受严格训练的燕珩警惕心按理说要比常人高出很多,但因为最近心思都放在姜予初身上,忽略了身边的种种异常。
等到他彻底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所以这些照片你已经发给他了是么?”燕珩把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按在墙上,右手拿着相机一张张翻看。
相机里的照片都是这些日子在医院姜予初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拍的,有一两张姜予初的单人照,虽说都是侧脸,但足够清晰。
姜予初五官太过明艳,即使是侧脸也让人能一眼认出。
男人咽了咽喉,却苦于被燕珩掐的太紧,吞咽艰难。
迟迟不见对方开口,燕珩大发慈悲地松开了自己卡在他脖子上的手。
男人捂着脖颈大口喘息,平复了好一会才怯怯懦懦地开口:“少爷,这是先生的吩咐,我没办法违背。”
“我再问你有没有把这些照片发过去,好好回答问题,答非所问可不是个好习惯。”燕珩扬了扬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