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姜予初瞬间就觉得这个IP有点潜力了。
钟卉惜没回答她的问题,冷冷问道:“你就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钟卉惜知道以姜予初的咖位,实在没必要冒这个风险拍小众题材的电视剧。
她既不缺代言又不缺电影,接这部剧纯粹就是为了跟自己过不去。
而显然,姜予初表面不在乎过往的不堪被扒出来,但她既然愿意谈谈,就说明姜予初不像表面那么云淡风轻,满不在乎。
既然在乎,那就有合作的余地。
双方达成共识彼此交换条件,于她于自己都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没有哪个艺人会不在乎自己的前途。
然而钟卉惜没想到的是,姜予初的目标一直都是她,从来没在乎过自己的星途。
“钟卉惜,你真的以为我是害怕才跟你掰扯那么多?”姜予初放下托腮的手,脸上的笑容消散,眉眼间皆是化不开的冷漠,“我是在耍你玩呢,新闻随便爆,反正我的名声一向不好,还真不在乎。”
钟卉惜自知被耍,脸色青红交加,完全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和她所想背道而驰。
“姜予初,我们没必要非得鱼死网破的,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呢?”
姜予初:“你搞清楚,你是那条濒死的鱼,而我的网,完好无缺。”
事已至此,再聊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满意的结果。
钟卉惜慢慢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了眼姜予初,淡声开口:“星月传媒的公关又要开始加班加点了。”
姜予初轻笑,不甚在意,垂眸打开剧本,“毕竟拿了工资,也要做点分内的事情。慢走不送。”
门关上的瞬间姜予初抬眸看过去,走廊明亮的灯光倾泻到房内的地面上,与房内的明亮交融,分不清哪一方更加明亮。
没什么颜色能在浓稠的黑色上留下原本的痕迹,它们只会被同化,被交融。
在这个圈子待久了,即使再洁白无瑕,外人也不会相信。
姜予初的身上从来就没有白这种颜色,她打从一开始进圈,就是至真至纯的黑。
所以对于钟卉惜的威胁,她觉得无所谓,总归她查到的那些信息都是真实存在的。
即使埋藏再深,终将有被挖出来的一天。
但就算她不在意,也该大发慈悲一点,稍微提醒下经纪人,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姜予初拿出手机拨通安浅的号码。
“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声。”姜予初倚着枕头,目光依然落在剧本上,一心二用。
安浅一听她的语气,就隐约感觉到此事必定不小。
姜予初很少主动打电话给她,基本上都是她夺命连环扣,姜予初看心情接电话。
现在她主动,安浅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如果是能让我跳楼抹脖子歇斯底里血压升高的事你就不必说了,我怕自己命不久矣。”安浅语气低沉,把一连串的威胁抛给姜予初。
“......”
“你不听怎么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姜予初笑了笑,跟她耍贫,“我怕到时候你心脏受不了,特地提前跟你打声招呼,你可以着手准备速效救心丸带在身边。”
安浅:“你现在提醒就是想我提前死,你不提醒那我还能潇洒地多痛快两天。”
“那我到底说还是不说?”姜予初停住手上翻动剧本的动作,微仰脖颈活动了一下。
“说。”
口是心非的女人。
“有一个关于我的大料可能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被爆出来。”姜予初模糊传达了一下这个消息,对于钟卉惜会选在何时爆出她的过往,姜予初没把握,更无从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