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神经质地欣赏了一会后,燕珩拿出几件自己和姜予初常穿的衣服,打包带去医院。
燕珩打开行李箱,正要把衣服放进去,目光落到鼓起的夹层里。
他指尖一顿,片刻后拉开夹层,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映入眼帘。
其实燕珩本没有好奇心这种东西,但是有关姜予初的一切都在无形中勾着他,让他想要了解想要知道,想要一探究竟。
临近黄昏,绚烂的晚霞勾染着天际,微风徐徐吹过,带来不知名的花香。
六月的季节总有香味弥漫。
夕阳的余晖铺洒在偌大的客厅里,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微光。
燕珩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刻有Draia字样的盒子,一下一下,缓慢地转着。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不过他坐了多久就犹豫了多久。
好奇心像是海上女妖悦耳的歌声,不断消磨他的意志力。
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想知道是谁送的,让贺晋安一查便知。
但那是从前,今时今日,燕珩认为一旦自己着手调查,就是对姜予初的不信任。
而冥冥中他有种猜测:这个Draia也是属于姜予初不可言说的秘密。
但若让他装作不知道,燕珩又显然做不到。
天边彻底暗下来的时候,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燕珩恍然回神,扫了眼屏幕,是贺晋安的来电。
倏然,心里的犹豫被彻底打破。
燕珩滑动接听,贺晋安略带夸张的声音响起:“之前你让我查许如歌的资料,你猜我查到了什么劲爆的消息?”
燕珩懒得听他卖关子,一声不吭,既没让贺晋安继续,也没主动询问。
那头的人等了半天没得到燕珩的回应,敲了敲听筒,“你有没有再听老子说话?”
“老子听着呢,你说你的。”燕珩沉声回了句。
“......”
“什么狗态度。”贺晋安虽说习惯了燕珩这种阴不阴阳不阳求人办事却从不知感谢还一副别人欠了他几个亿的死人模样,但还是忍不了每次跟他打打嘴仗,虽说每次都输,但他乐此不疲。
“许如歌这个女人不简单,大学主修设计,然后......”
“说重点。”燕珩打断贺晋安的喋喋不休,实在没兴趣和时间听他讲述一个女人的传奇故事。
“靠,精彩的故事都要铺垫你懂不懂,没意思。”贺晋安吐槽了一句,直奔主题,“许如歌是钟卉惜的父亲杨伟民的情|人,两人在一起很久了,可怜的卉惜妹妹还一直拿她当姐妹,典型的‘我拿你当姐妹,你却想做我后妈’的狗血桥段。”
说到最后,贺晋安自顾自地玩了个梗。
燕珩眉头轻蹙,倒没觉得有多惊讶,这种事情在豪门比比皆是,早已见怪不怪。
钟母和杨伟民早已没了感情,之所以还装出一副模范夫妻的样子,也只是为了钟氏集团的利益。
毕竟两人捆绑了半辈子,不可能说翻脸就翻脸。
在商人眼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小情小爱在利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但或许一开始,钟母是真的爱着杨伟民。
否则当初一穷二白的杨伟民怎么可能有机会入赘钟家。
如今小人得势,杨伟民自是不会甘愿永远屈居人下,整天对着年老色衰的黄脸婆。
虽说钟母端庄优雅,但毕竟年龄大了,又怎能和美貌年轻的许如歌相提并论。
“挂了。”燕珩淡声开口,语气中没有什么起伏。
这件事显然和他没多大关系,他也不会好心到去提醒钟卉惜。
“哎哎哎,我还没说完呢。”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