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在窄小昏暗的卫生间,他们就这样坐在地上抱了一整晚,后半夜陆以朝昏迷过去也还是没松开祁砚清。
天微亮的时候陆以朝突然动了动,嗓子里挤出几声模糊不清的痛吟。
清醒了?祁砚清从他怀里抬头,两手捏着他的脸颊,你现在清醒了没有?
陆以朝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人,失焦的瞳孔渐渐聚焦,看着祁砚清疲倦的神情,他嘴唇动了两下,醒了。
疼吗。祁砚清看着他的手,两只手砸墙都快砸烂了,手掌侧面全是乌黑的淤青,指缝里都是血。
陆以朝的手在衣服上随意蹭了蹭,不疼。
这儿呢。祁砚清碰了碰他腺体周围,是不是也不疼?那昨晚发疯的人是谁,是我?
陆以朝听着他的语气不对劲,赶紧弯腰抱住他,声音沙哑:疼,现在还疼,但抱着你就没那么疼了。
祁砚清: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这些,等下去医院我直接看结果,你现在闭嘴。
陆以朝不仅闭嘴,还闭上眼睛,像抱个大娃娃似的把人搂住。
两人还坐在地上,看起来很狼狈,身上溅的血点子已经干涸成了暗红色。
祁砚清靠在他怀里说:洗漱一下我们去找何夏。
嗯。陆以朝黑眸中翻动着戾气,那个视频他一定要带走,这就是能直接弄死陆尧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