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陆以朝又说了一次,然后把所有钥匙都放下,去卧室拖出行李箱,给我半个小时收拾。
祁砚清沉默了一会儿,看着陆以朝把办公用品扔进行李箱,他抱起箱子退了几步,不用了,我不想住,当初就说了是带你回家,是给你的。
陆以朝半蹲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水汽,鼻腔酸涩,他猛地起身快步走到祁砚清身边抢过他的箱子帮他搬到车里。
车里只放了两箱,陆以朝帮他固定好,出租车来得很快,陆以朝把箱子放好,再三确认不会乱晃才放心。
祁砚清开车离开,一眼都没看他。
陆以朝行尸走肉似的回到家。
他的行李箱还铺在地上,他也不知道该放什么进去,他没力气动了,整个人倒在沙发上。
祁砚清走了,只带走了花雕和自己的奖杯。
这里没有属于他的东西了。
陆以朝一直没有好好休息,瘫在沙发上意识模糊,思绪游离。
昨晚他们还在这里相拥而眠,还在做着最亲密的事情。
他还亲吻了自己的玫瑰花。
厨房放着切好的面条,他打算问祁砚清想吃什么口味。
今天就什么都没有了,除了用强硬的手段,他根本留不住祁砚清,可他总让祁砚清受伤。
嘶腺体又开始疼起来,陆以朝缩着身体紧咬牙关。
外面很黑了,祁砚清一个人开车可能会有危险。
好歹要看着他安全到爷爷家才行。
像是忽然找到了理由,陆以朝下楼开车,加速追过去。
只是送送他,送到之后就回来,看他一眼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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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砚清开车很快,一路高速飙回家,出租车司机帮他把奖杯搬回屋里。
祁砚清一把抱住花雕,疼爱地揉了揉,埋着脸吸了吸花雕的肚皮,声音闷闷地说:爸爸回来了。
喵。花雕甩着黑尾巴。
祁砚清抱着猫蹲在院子里,看着这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下次出门带你一起吧,太孤单了是不是?
喵喵。
你一个小家伙有好好吃饭吗?祁砚清捏着花雕的小黑爪子,让爸爸检查检查猫粮。
喵~花雕蹭着他的脖子,然后仔细闻了闻他的锁骨,湿凉的鼻子贴在上面。
祁砚清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是不是闻到别的味了?
喵。花雕拱着身体蹭来蹭去。
小黏人精。祁砚清打了个喷嚏,抱着它回屋,外面太冷了,我们回去。
花雕趴在他肩上看着院子外面,喵。
陆以朝从旁边走出来,冲它挥了挥手,看他们进屋后又站了十几分钟才走。
先让祁砚清好好休息吧,见到他总是生气,对身体不好。
祁砚清一个人在家里待了三天,期间周简、文柏、江南眠轮番视频。
只有三个问题,饭否、睡否、安否。
江南眠那边酒杯叮叮当当,宝贝儿啊,谈妄把我教训一顿,说我不该给你酒喝。
然后他还给我验了血,说我肝儿啊还是哪儿的不太好,给我一顿恐吓。说我再喝酒影响皮肤真的假的。江南眠确实收敛了,毕竟还是脸毕竟重要。
祁砚清在吃苹果,谈妄说了,每天一个苹果,医生远离我。
江南眠笑死了,早说啊,我现在就吃,谈妄远离我。你现在自己在家?
嗯。祁砚清啃着苹果说,你们这一天三个视频打给我,是怕我自杀还是怎么?
担心你嘛!挂了挂了!江南眠挂了电话。
刚吃完苹果,周简的电话又过来了,清清我今天就过去!周三就手术了,这我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