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被风吹得咳嗽几声,眼睛更红了,我说了,你信了吗?
陆以朝目光惊愕又茫然。
祁砚清皱着眉,攥紧拳头克制着自己情绪,我当时一直在说我是为你好,你信我一次,求你信我一次。
你信了吗?
他祁砚清不可信,好像成了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祁砚清说到这里都觉得想笑,你还记得你回我的第一句是什么吗?你既然不信我,我为什么还继续说。
陆以朝摇头,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对了,脑子里很懵,他当时也是这样,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风越来越大了,两人站在山顶被风吹得脸色苍白,鼻尖微红,沉默了很久之后。
祁砚清才又开口:我说完了,信不信随便你。
我信你对不起。陆以朝低着头,他看起来很痛苦。
祁砚清微抿着唇,片刻后又说: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忽然之间就不信我了,结婚之前我们只是有矛盾关系没有决裂到这种地步。
提亲那天我听到你和陆尧打电话了。
陆以朝哭了,声音隐忍都是气音,说得断断续续。
你说你不喜欢我,说我是你养的狗,说就喜欢看我像狗一样闻你的信息素
祁砚清了然,也真的没想到,原来你听到了啊。
陆以朝看着他,想伸手抱他,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勇气都没有。
可我说错了吗。祁砚清反问,你那个时候不喜欢我的信息素吗?你不就是被我捡回家的小疯狗吗?
祁砚清走近两步,微微仰着下巴,我说你是我的狗,可我也只有你这一只狗。?
第100章 陆以朝,你报复成功了,我是挺疼的。
陆以朝动了动手指,指尖一直在发抖,身体紧绷僵硬着,脑袋里被这几句话塞满,发懵胀痛。
他缓缓握住祁砚清的手腕,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山顶的风越来越大,路边的积雪被吹飞,点点雪籽融在风里,打在皮肤上很凉。
白兰地信息素又克制不住地向外散去,酒香逐渐浓郁,被风吹向四周却没有勾出一丝一缕的玫瑰香。
祁砚清黑发轻拂,有点乱了,挡住了他的侧脸,他忽然偏头咳了几声,走吧。
陆以朝不动,攥紧他的手腕,用掌心裹住他冰凉的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
我当时没办法冷静下来,视频里是我妈妈的尸体,她浑身都是血,我
我们当时、你、你一直在躲我,我不知道你对我有有感情。
陆以朝几度哽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风越来越大了,在耳边呼啸刮过,阳光藏进云里,他们周围暗下来,也更冷了。
陆以朝偏高的体温是唯一的热度,他抓紧祁砚清的胳膊,定定地看着他,声音沙哑发沉,我经常想和你一起死。
我想过咬烂你的腺体让你怀孕,也想过打断你的腿绑在我身边,还想过把你踩在脚下让你做我的狗。这样你就能一辈子都困在我身边。
祁砚清苍白着脸看向他,唇角勾出薄笑,是吗,看来你是恨死我了。
你现在知道了,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陆尧绞得骨头都不剩了。但我说一句你不信我,那说十句你未必就会信我。
祁砚清目光泛空无神,他闷咳几声,把头发掩到耳后,当然,我也没有那么伟大,我凭什么平白无故帮你救你。
陆以朝抬起他的下巴,两人眼里的情绪并不干净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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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砚清就这样看着他,目光依旧倨傲狂妄,我想得到你,趁机占为己有。所以我要栓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