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目光不算和善,点了点头错开目光,一副瞧不上她的样子。
陆以朝趁爷爷整理衣服,一把捏住祁砚清的手腕,低斥道:收起你的脾气,你在给谁难堪?!
这副压人一头的模样是在告诉所有人,他陆以朝结婚时受制于人,至此还是祁砚清的一条狗?
祁砚清看了他几秒,傻子。
陆以朝狠狠攥住他的腕骨,面上还是在笑,语气却极沉,祁砚清你
爷爷整理好了。祁砚清笑着抬起两人的手,他手腕都被攥红了,陆总要这么牵我?
陆以朝点头,比演戏,还是你祁砚清更高。
几人到了主桌,祁家父母也在。
祁砚清看祁楚星没来,松了口气,他转头看向跟大家寒暄的陆以朝。
也不知道陆以朝知不知道祁楚星要回来了。
转念又觉得可笑。
祁楚星而已。
饭桌上都是客套话,大家左右逢源,不走心地互相称赞。
只有祁砚清一言不发,端着一杯温水慢慢喝。
他连轴转了几天,没怎么睡过觉,现在也没有胃口,脑袋都是飘的,听话都听不清。
砚清,不舒服吗?白繁坐在他旁边,看他一直没吃。
祁砚清慢吞吞地放下杯子,和陆以朝说:我想吃甜虾。
陆以朝刚敬完一圈酒,闻言夹给祁砚清一条酥炸小黄鱼。
你海鲜只能吃这个,别的都过敏,忘了?
忘了。祁砚清笑着说。
白繁在祁砚清说话的时候,就开始剥甜虾了,听到这句没再继续了。
对虾过敏?那天回家,他还给砚清剥了虾。
过了好半天,他低声开口:砚清,没把你养在身边,是爸爸不好。
祁砚清像没听到这句话,又和陆以朝说:有点想喝奶油蘑菇汤。
陆以朝:什么时候变了胃口,不是最讨厌那个味儿?
祁砚清哦了一声,忘了。
白繁听了这话脸色煞白,没再开口。
祁砚清吃了那条小黄鱼就没再动筷,他实在没有胃口。
其实陆以朝也不是全无用处,至少当着外人时,他可以让自己看起来是有人关心的。
第7章 包扎
担心陆老爷子的身体,几番下来都是陆以朝喝的酒。
陆氏孙辈不少,现在最有出息的是陆以朝。
想到这里,祁砚清有点高兴,他眼光不错,陆以朝除了好看的皮囊,还有一颗算得上灵光的脑袋。
饭局快结束时,祁砚清眼皮都快黏一起了,又捂嘴打了个哈欠后被陆老爷子点名了。
清清啊。
爷爷。他笑着回答,眼尾还有点湿润。
送爷爷回家吧。陆老爷子笑眯眯地说。
好。
顺便把这小子也捞车上去,我看他是喝多了。
陆以朝是有点晕,但不至于完全醉了,被祁砚清扶起来的时候,搂住他的腰还在开玩笑,清清我今天还能在床上睡吗,啊?
清香的酒气吹在祁砚清耳后,激起一层小绒毛。
睡地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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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着小两口黏糊糊地出了门,都在恭喜陆老爷子有一对多孝顺的孙子。
上车后,陆以朝和陆老爷子都在后排。
祁砚清打起精神开车,车里酒味有点浓,他把窗户开了一道缝。
清清,你爷爷身体还好吗?陆老爷子问。
身体挺好的。要不是离得太远他肯定来,昨天还跟我说,他的八十岁寿辰也得大办,不能被您比下去。
陆老爷子又笑了